他打开前置柜,拿出串钥匙,拆下其中把,递给竹言蹊:“办公室钥匙,给你。”
竹言蹊稍怔,伸手接下。
“东主楼顶楼,出电梯,左数第五间。”谈容将其他钥匙丢回柜里,熟练将车倒出车位,驶进世纪大厦楼前主干道,“门边有盆虎皮兰,不难找。”
“好,记住。”竹言蹊捏着钥匙把玩圈,忍不住问道,“……谈教授,你真要辅导考试啊?”
“你想让辅导你吗?”谈容掌稳方向盘,不答反问。
竹言蹊轻细地“唔”声,时不知道该回答什好。
老实说,在咖啡馆听到谈容那番话,他第反应不是惊吓,也不是紧张,率先涌进他脑海只有个念头,这他妈是个机会,他得牢牢抓住它。
现在回想,他怀疑自己快成精神分裂,方面希望谈容别把他当作自个儿学生,方面又挺享受谈教授对学生这份照顾。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偏偏贪心不足,哪个都不肯落下。
“别怕,想去哪里看书都随你。”谈容不强求他回答,“只是把钥匙交给你而已。万你哪天起得太晚,去自习室占不着座,至少还能去办公室凑活下。”
竹言蹊转头看他,眼底映出男人冷冽俊朗侧脸。
“当然,也不会向袁易阳打你小报告,这点你可以放心。”谈容目视前方笑笑。
竹言蹊闻言也笑:“那如果考试考砸,你不就要替背锅?”
“会不会背锅不知道,只知道,你对袁易阳说那些不单是玩笑话。”谈容语气平淡,“你是成年人,有自己想法,不想被家里管束很正常。理解你,也尊重你。”
竹言蹊抿抿嘴角,捏着钥匙多转半圈。
他正想点头,又听谈容说:“不过,如果你哪天打算去办公室,记得提前告诉。”
提前告诉?
竹言蹊停下转钥匙动作,精准抓住其中重点。
前方十字路口恰好亮着红灯。
谈容停车,看向他,面无波澜地问:“对,介意告诉你联系方式吗?”
竹言蹊也看向他,将钥匙完全握进手里,答道:“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
谈容拿出手机,解锁递给他,示意他留下号码。
对于现当代青年来说,手机可谓是稳占隐私榜榜首私人物品,轻易不能交到别人手中。
竹言蹊本着管住眼睛管住手原则,没有直接切进会显示通话记录拨号页面,而是点开桌面下方电话簿,新建联系人。
光标在姓名栏反复跳动。
竹言蹊实在不想留下陈嘉尧名字,干脆眼闭,牙咬,飞快打上“言言”两个字,再逐位输好自己手机号码,不给自己反悔机会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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