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换到台电动车,换做是别人做梦都能笑醒,然而宁澜却把这事跟之前连串匪夷所思事联系起来,得出个令心中警铃大作结论。
他没要那电动车,踩着自行车飞奔到家时,送货车已经停在门口。送货员还是经常合作那个小哥,平时每次来都火急火燎地把货放在门口就走,这回不知道哪来耐心,正把货箱箱往店里搬,已经搬进去货在墙边码得整整齐齐,既不妨碍走路,也不影响美观。
宁澜当机立断地追出去,沿小卖部四周溜达圈,把误入死巷隋懿堵个正着。
隋懿似乎刚干完体力活,浑身大汗,头发也散开几缕在额前,边衣袖挽到肩膀,露出整条结实手臂,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即便累这样,都不曾把脸上口罩拿开。
从前练舞累,他也会这样把短袖拉到肩上散热。那时候,宁澜喜欢极他流汗样子,叫他不如穿背心好,未等到他回答,忙又摇头说不行不行,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宁澜别开目光,问:“你在干什?”
隋懿:“跑步,路过。”
“顺便帮送货小哥搬个货?”
“嗯。”
宁澜简直要被气笑,咧开嘴却弯不出笑容弧度,冷声问:“你到底想干什?”
小巷里没有别人,隋懿把口罩拉到下巴,露出三年多几乎没有变化张俊脸,薄唇轻启,道:“想你过得好。”
这个回答让宁澜懵会儿,不过须臾,眼神便重新恢复清明。
“现在很好,”宁澜说,“麻烦你收起无聊同情心,不需要任何帮助。”
尤其是来自于你。
隋懿很快收到笔退回钱。
姜婶为难道:“宁宁非要给,他有多倔你肯定知道,都说要不这多,他往桌上放就跑,追都追不上……”
宁澜“斤斤计较”,没有人比隋懿体会更深。
晚上,隋懿给老师打电话。
老师佯装不满道:“找不到人诉苦,就想到啦?”
隋懿躺在姜婶家租来客房里小床上,轻轻动下就嘎吱作响。
他心中苦闷,无暇顾及条件简陋,把这通“咨询电话”当作救命稻草:“他不肯理,不接受好意,……该怎办?”
老师“啧”声:“你打错电话,这得问你爸。”
隋懿这回没被逗笑,望着斑驳天花板,眼中焦虑蔓延。
他曾在宁澜不在三年做很多计划,该怎样对他好,怎样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爱。可这些设想都以宁澜还在意他为前提,现在宁澜眼里没有他,不仅对他所有补偿行为都视若无睹,还想尽办法跟他撇清关系,这远远超出他预计。
他第次感受到生杀大权掌握在别人手中,只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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