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工薪阶层,读个研都得全家勒紧裤腰带。”看着从清晨起就握在手里毫无动静手机,唐文熙忽而笑起来,“不过他也太爱玩吧,等到国外,岂不是要把忘得干二净?”
易晖不知道该怎安慰他,说什都怕雪上加霜,怕他更难过。想半天,说:“两万块钱会尽快还你,这样你就能出国。”
歪打正着起效,唐文熙把在眼眶里打转泪咽回去,捶下易晖肩膀:“两万块钱够干什?最好辈子别还,让偶尔发神经时候至少有个地方可以投奔。”
晚上回到小区,易晖沿着路边低矮灌木丛慢慢地走,想唐文熙说“发神经”,想不知何时能凑齐“赎身钱”。
虽然至今都弄不明白周晋珩把他弄到这里来,又给他最大限度自由、什都不要他付出到底为什,易晖只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作为替身自觉,从不思考怎讨好金主以获得更多利益,整天想着赚钱还债,争取早点离开。
半年时间并不长,可还是足够改变很多东西,还是让他觉得恐惧。
这边走边想,快到门口时易晖拐个弯,碰到迎面驶来小区巡逻车。
“先生七夕快乐。”开巡逻车年轻保安从车上跳下来,递上手中支玫瑰,“祝您和您爱人幸福美满,长长久久。”
小区物业完备,每逢节日都会搞这种为业主送福利活动,易晖以前收到过好几次来自物业花,有次被周晋珩看见,皱着眉不怎高兴问他这花哪来,让他没事别总往外跑。
思及此,本想用“不是业主”拒收易晖迟疑片刻,笑着接下:“谢谢。”
花像是刚摘下,很新鲜,花瓣上还凝着水珠。这让易晖想起家中正值花期白雪花,不知道今年能否有幸看到它开花。
目送巡逻车驶远,易晖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打算快点回去,抬头刹那正好与在路边站着人视线相交。
易晖手握支玫瑰,刚才还挂在脸上笑容立刻收起,在路灯下隐没得干净彻底。
前后进到屋里,玄关没开灯,易晖躬身换鞋时候没把握好距离,脑袋撞上周晋珩后背。
“抱歉。”易晖说完往后退步,蹲下继续换鞋。
今天回来得晚,阿姨已经走。生怕被问到出门时间是不是超过十二小时,进屋给花浇水,就着急要上楼。
“你花,还有熊。”直默不作声周晋珩突然道。
易晖只好硬着头皮反身,把放在玄关柜子上花和玩偶拿走。
客厅很大,从玄关走到楼梯口必须经过沙发,易晖不经意瞥见茶几上歪倒几个空酒瓶。
看来周晋珩今天比他回来得早。
这早回来,就为喝酒?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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