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从这个角度和他对望。
每次都很仓促,周晋珩回家时经常精疲力竭,懒得与自己说话,扔下外套便去洗澡休息。
这次不同,光是对视,周晋珩就给至少三分钟时间,等到踢鞋子走进屋来,第件事也不是去洗澡,而是走向厨房,从冰箱恒温层里拿出盒果汁。
他今天穿件白衬衫,袖子不知道什时候挽起来,小臂肌肉随着倒果汁动作流畅起伏。易晖猜他喝酒,不然动作不会这温和。
周晋珩端着杯子走到沙发前,把果汁递过来:“怎不打电话喊接你?”
再次见面第句话竟如此寻常,这让易晖想起上次见面兵荒马乱。他没接那杯子,道:“地方很好找。”
周晋珩稍有愣怔,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在他旁边单独沙发椅上坐下来:“没什想问吗?”
从那天在雨中答应接受帮助,到达成协议,再来到这里,整个过程中易晖都显得尤为平静,看似无奈屈服,只有周晋珩知道不是这样。
易晖问:“睡哪里?”
“这里是你家。”周晋珩道,“你想睡哪里都行。”
易晖便站起来,拎起包准备上楼。周晋珩也起身,顺便把桌上杯子再次端起:“喝再睡,你喜欢芒果汁。”
易晖记得协议里没有“让你喝什你就喝什”这条,他看眼那杯子,说:“不喜欢芒果汁。”
此刻两人离得近,稍稍抬眼便能看到周晋珩形状好看眼睛,和眼下寸处狭长伤口。疤已经脱落,只留下条浅淡红痕,在昏暗灯光下仍旧将他瞳孔衬得如墨幽深。
这双眼睛既深情又无情,易晖不知道他在看自己,还是又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那你喜欢喝什?”周晋珩好似浑然不在意,举杯自己喝口,“西瓜汁、橙汁,草莓汁,还是梨汁?”
看似给许多选择,其实都是甜。
都是易晖喜欢喝。
无预兆,易晖问:“被人告上法庭,是你动手脚?”
他并没有依据,只是突然想到,就问。他也没期待得到正面回答,没想到周晋珩听完反应不是坦诚肯定也不是急于否认,而是扯开嘴角笑。
“你觉得是,”周晋珩信口道,“那就是吧。”
上楼前,周晋珩问易晖还有没有什想问,易晖神情厌恶,冷冷地抛下“卑鄙”二字。
周晋珩又笑,他捧着只喝口果汁,晃悠悠地转身,背阴面孔落入黑暗时,笑容已然消失无踪。
被刺痛在所难免,何况再痛也没有看不见、找不到更令人痛不欲生。
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卑鄙回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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