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工作服人在往里头搬货。雨后山下空气清新,深嗅口,肺腑间盈满泥土与草木味道,工人进进出出脚步声和交谈声稍稍遮掩周晋珩说话声。
通话似乎临近尾声,周晋珩手上拎着装得半满购物篮,背对门口,在甜品货架前躬身翻找着什,因为腾不出手把手机夹在肩窝里,语调轻快上扬:“回家?上次不是回过吗?啧,要不是因为你,回去干吗?……你个小丫头片子,管好自己就行,别为哥哥瞎操心……嗯,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下回说不定就带你嫂子起回家……好,你嫂子等着呢,先挂啊。”
把手机揣回兜里,周晋珩把选好几件商品股脑拿扔进购物篮,转身看见不远处站着易晖,先是愣:“不是让你在那儿等吗?”
随后可能意识到易晖听到自己刚才说话,面上露出丝罕见羞赧,舔下发干嘴唇,说:“东西都拿,走,结账去。”
个人摆出熟悉亲昵姿态,另个人却没打算配合。易晖越过周晋珩往卖药品柜台走去,周晋珩从他行进方向意识到他打算找什,叫住他,扬扬中购物篮:“已经拿。”
便利店门外长椅上,易晖又被不由分说地按着坐下,周晋珩半蹲在地,利落地卷起他左边裤腿,拆开扎几个小时手帕,看见伤口周围隐隐泛起红肿,蹙眉疑惑道:“怎更严重?”
他记得小傻子虽然娇气,可托身体素质好福,平时头疼脑热好得很快,更别说这样小磕小碰伤口,往往还没等他发现,就已经痊愈。
他能想到易晖自然也能想到。本打算沉默到底,想起刚才周晋珩讲电话时轻快语气,易晖心里忽而泛起阵汹涌酸涩。
继而,这陌生感觉化作他自己都未曾打过交道另面,强势地牵动易晖神智,令他未加思索便道:“因为不是他,当然跟他不样。”
这句话犹如冷风过境,周晋珩脸色倏地变。不过须臾,又弯起唇角恢复柔和:“不样就不样,谁能从小到大点都不变呢。”
说话同时,手上动作并没有停下,用棉签蘸着红药水仔细涂抹伤口,凑过去轻吹几下,拆开纱布刚要往伤口上贴,手上东西突然被易晖夺过去。
“不是你要找人,你认错。”这股冲动来之不易,易晖记得自己说过类似话,可他知道放在当下更具分量,“你认错,不是他。”
或许是察觉到危险逼近,又或许是仍对自己信心不足,易晖改变主意。他不想再陪周晋珩玩下去,不想再等到周晋珩失去耐心,他想现在就把这段关系斩断。
现在这样算什?他已经换副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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