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每秒都有新生命诞生,也有生命宣告终结。
易晖案子开庭那天,周晋珩早早地到。他在后排角落里坐下,听着“死者”两个字次又次从法官、律师等人口中说出来,固执地不愿将这两个字同易晖画等号。
案子审很久,因为被告三人杀人动机尚不明晰,还需继续调查,未能当庭宣判。
这里是S市,周晋珩打算疏通关系跟那三人见上面,想从他们口中获得些信息。之前光顾着揍人,什都还没来得及问,而法庭上只分析事件经过,并没有人用带有温度词语提及易晖这个人,这些不是周晋珩想知道。
恨归恨,那三人是易晖离开前最后打过交道人,关于易晖切,周晋珩都不想错过。
庭审结束后赶到看守所,明明已经提前打点过,却没能见到人,仔细问,说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起初周晋珩还想不到会是谁,等走到看守所外面,看见个人,才知道里面是程非池。
那人比他矮些,和他样戴着口罩,显然不是为防尘,而是怕被路人认出来。
周晋珩作为同行自是认得出,这是程非池合法配偶,易晖口中嫂子。
他走过去先打招呼:“叶前辈。”
听到声音叶钦先是吓跳,见来人是周晋珩,理也不理,扭头就走。
周晋珩忙快步上前,把口罩摘下:“叶前辈,是,周晋珩。”
被拦住去路叶钦轻飘飘地看他眼,说:“知道。”
言下之意便是“知道是你才要走”。
周晋珩听出他语气中不耐和厌恶,要放在平时,按他脾气也不会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可现下没别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有几件事想问您……”
没承想叶钦连听完耐心都没有,直接道:“没时间。”
周晋珩接连被噎,调整心态后,低声下气道:“只要五分钟就好。”
叶钦隔着口罩冷笑:“五分钟?你现在来问要五分钟?晖晖等你那久,可你连五分钟都舍不得给他!”
突然旧事重提让周晋珩怔住,他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叶钦也是个急脾气,要不说,旦开口就停不下来:“他满心满眼都是你,为你学画画,学发短信,学做蛋糕,学着不依赖别人生活,学着忍气吞声,连难得出趟门都想着给你买礼物,睡觉都抱着手机,生怕你回家找不到他……他对你那好,那喜欢你,你就算不喜欢他,也别这作践他啊!”
“婚礼那天他多开心啊,没能去参加,他给发很多照片,他说他很幸福,他会跟你在起幸福辈子。”
叶钦说着,眼眶渐渐红起来,神情痛苦而自责:“他什都不告诉们,什都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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