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珩也没能打通易晖电话,连夜又回趟S市。
家里还是没人,上次回来用过杯子原样摆在床头,里面是喝半凉水。
再次打开通讯录,上下来回翻两三遍,愣是没找到个能拨号码。
他根本不知道易晖还能去哪里。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陌生,印象中有回,起因和经过周晋珩已经忘得差不多,无外乎放鸽子、没守诺之类事,总之就是弄得小傻子不高兴,小傻子负气离家出走,没去首都找哥哥,也没回S市其他房子,手机关机,不知道跑哪里去。
周晋珩被家里老东西和远在首都大舅哥前后夹击,焦头烂额地托朋友查监控,得到消息后半夜开车到市中心某百货大厦,小傻子果然蹲在门台阶上,怀里抱着他哆啦A梦,可怜巴巴地缩成团。
后来周晋珩问他跑那儿去干吗,易晖背过身去不肯说,他也没耐心追问,只当他闹小孩子脾气,把这事抛诸脑后。
反正傻子心思你别猜,鬼知道他天马行空地在盘算些什。
当然也不能惯着。周晋珩可以预见到,这会儿如果又出去找,小傻子下回还敢这干,有恃无恐这个词就是这来。
于是他安心地洗澡准备睡觉,明天早小傻子开机接到大舅哥电话,听说他在家,肯定自己就回来。
躺在床上摸到那只傻笑哆啦A梦,周晋珩掐着它大脸发泄般地揉圆搓扁,心里舒畅才放过它,随手丢在易晖枕头上,翻身盖被,沉沉睡去。
周晋珩做个梦。
是个春梦,梦里画面模糊,依稀可见面前床上横卧着个人。那人身材修长,骨肉停匀,浑身皮肤在深色床单映衬下,笼着层莹白光。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触感细腻柔滑,有很软很细哼叫声传入耳道,伴随着手掌下那具身体不住颤抖,脑袋轰地炸开,他什都没想,抬膝上床,倾身覆上去。
醒来后,周晋珩粗喘着掀开被子,看到身下狼藉那刻,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对着卫生间镜子,他为自己找无数个理由,比如前阵子拍戏太累没时间疏解,比如很久没有这早睡,深度睡眠最是容易引发稀奇古怪梦。
然而,看着镜中人滴着水脸,水汽蒸腾下涣散、似乎仍在回味眼神,周晋珩不得不逼自己承认,他对易晖身体是有迷恋。
在过去三年里,他回过几次家,就和易晖做过几次。
起初是易晖主动勾引。小傻子不知从哪里学来拙劣手段,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就往床上爬,被周晋珩扬言要赶下床去,就抱着被子红着眼眶看他。
待到周晋珩不耐烦,拎起枕头打算去隔壁睡,小傻子急,爬到床边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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