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是为赌气,以为这样周晋珩就会担心他,会回来看看他,殊不知周晋珩早将他小心思看透。
不就离家出走?小孩子把戏。易家在S市有多处房产,其中多半是易晖妈妈生前为他挣来,都写着易晖大名,他有是地方可去。
再不济,他还有个同父异母哥哥,去年光赌气买机票跑到首都投奔哥哥这种事,易晖就做两三次。
所以周晋珩点儿也不担心,要是真出什事,那个便宜大舅哥早来电话教训他,哪还由得他逍遥自在这些天?
思及此,周晋珩又开始烦躁,不知这束手束脚日子还要持续到什时候。
洗漱完从冰箱里翻出半袋冻得邦邦硬土司,对付着凉水往肚里咽,周晋珩边嚼边皱眉,心想小傻子在家还是有点好处,至少咖啡热水24小时不会断,伸手就有喝。
回到房间,再次瞥见躺在墙角地上玩偶,周晋珩思索片刻,还是过去把它捡起来,掸掸灰,放回床上。
省得小傻子回来看到又哭,哭就鼻子红眼睛红丑得要命,叫别人看见又要说他欺负人。
家里没有保姆还是不方便,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周晋珩从衣柜里随便拿套休闲装往身上穿,忽然听见手机响。
摸索半天,把手机从扔进洗衣机外套里掏出来,看见“老东西”三个字,周晋珩脸色黑,隐隐有些失望。
接电话态度自是谈不上客气:“喂,什事。”
“换号码?”
周晋珩裤子拎到半,单手没法系腰带,转身倚靠在洗衣机上:“嗯,不好意思啊,忘告诉您。”
那头既然查到他新号码,便不会在这件事上再跟他废话:“礼拜天带小晖回家趟。”
“又家庭聚会?”周晋珩嗤笑出声,“你们也真是,有这个闲工夫增强下业务能力,多拉点光明正大生意不好吗?还是说又有什阴谋,打算把妹也嫁出去换钱?”
“混账!”电话那头中年男人怒道,“你个臭小子,当初是谁同意拿人身自由作为交换条件跟易家联姻?现在混出点眉目来,就翻脸不认账?”
“您所谓人身自由,就是三天两头打电话来查岗吗?还从没见过哪家公公这关心儿子儿媳婚后生活呢。”
吊儿郎当地说完,话筒里呼吸声粗重,眼看老东西真要动怒,周晋珩话锋转:“星期天是吧,得先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人大画家也忙,您随意调遣没问题,调遣他就不太合适吧?”
挂掉电话,周晋珩长舒口气,把衣服穿好,下楼时经过二楼拐角房间,脚步顿住,犹豫片刻还是推开半掩着门。
这间是易晖画室,面积虽小,里面却收拾得整洁,画板上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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