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正苦于找不到切入口,廖逸方问他:“你怎知道在这里听讲座?”
叶钦立刻道:“从某些人口中得知呗,他把你动向摸得清清楚楚,想不知道都不行。”
他以为廖逸方会生气,至少也会表现出点不高兴,这样他就有机会把周封为他做事添油加醋地讲遍。谁知廖逸方捧起咖啡喝口,垂着眼睛,轻轻“哦”声。
叶钦摸不清情况,只好单刀直入:“他想跟你和好。”
“嗯。”
“他想跟你结婚,真心。”
“嗯。”
“你……不喜欢他?”
面对淡定如斯廖逸方,叶钦越发觉得答应周封来做说客是个错误决定。班长心里有怨气还好,他最不擅长应对就是这种看似什都不在乎状态,这比让他跟网络喷子大吵天夜还要难。
廖逸方思索片刻,摇摇头。
叶钦不知道他意思是“不喜欢”还是“不,还喜欢”,刚要问,廖逸方先开口:“十来岁时候,总觉得有大把青春等着去挥霍,自己开心最重要,能开心天是天,哪怕用明知与收入不成正比努力去换瞬间快乐,也觉得值得。可是现在,过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眨眼年就过去,才懂得时间珍贵。”
叶钦眨眨眼睛,没明白他意思。
廖逸方看向窗外,嘴角始终噙着抹浅笑:“或者说是变胆小吧,点风浪都经不起,点危险都不愿去冒,就想陪着爸妈,过平平淡淡小日子。”
廖逸方走后,叶钦个人在咖啡店里坐会儿。
除却不知道该怎向周封交代以外,刚才段简单聊天,牵出他记忆深处许多往事。
从前,他获得快乐方式有很多种,花钱、喝酒、打牌、玩游戏,从什时候起,就变成只有程非池这个关键词?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家道中落,母亲辞世,硬着头皮进入娱乐圈,这些都与程非池没有丝毫关系,程非池也没义务让他高兴。
况且在那年多里,他已经从程非池那里透支太多快乐。现在他长大,再不能把年纪小不懂事当做借口,不该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程非池身上,更不该贪婪,想求得他原谅,又想跟他和好如初。
当年自己,给他只有负担。他在自行车后面加座位是为自己,放弃名校选C大是为自己,连努力挣钱也是为给自己买戒指。
可现在他又能给程非池什呢?身债务,还是朝不保夕生活?他能拿什让程非池开心快乐?
叶钦蔫蔫地走在路上,想起刚才聊天中,廖逸方说他当年给周封寄新年明信片是想告诉他收到信,二是希望他放下执念,面对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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