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冻坏都不知道,老来有得受。
叶钦低头看看自己马甲里面穿着演出服,小腹到腰侧几乎全镂空,肚脐眼都露出来,抬头笑呵呵地对医生说:“职业需要啊,没办法,混口饭吃嘛。”
旁边看病阿姨投来个惊诧眼神。
快到时间,叶钦拢拢马甲前襟,乘电梯去楼拿片子。
排队等待时候,门口停下辆救护车,医生护士和几个病人家属围着推车在人群中杀出条血路,周围人也自觉往边上散开。
叶钦不知道自己鞋带散,后退时候绊下,幸得身后人托把才不至于摔倒。
他边回头边道谢,个“谢”字刚出口就呆住。
扶他人正是程非池。
曾几何时,心高气傲叶钦认为若不是自己愿意纡尊降贵,他和程非池世界永远不会有交集。就像出入高档餐厅、私人诊所富豪,和挤路边摊、公立医院平民,自出生起就不在同个阶层样。
现在情况反过来,他才知道当时用金钱堆高地位自己多幼稚可笑。
“谢谢啊。”他还是把这句眼下最适合用来抵挡尴尬话说,随后攥紧衣襟,将,bao露演出服挡住,没话找话地问,“这巧,来探病吗?”
程非池今天穿简单T恤长裤,距离感却没比昨天西装革履时候减少分毫。他“嗯”声,扫眼叶钦手上拿着病历本,问:“生病?”
“啊?啊……小毛病,滑冰摔跟头不小心磕下,来开点膏药贴,医生非让来拍个片。”
叶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说这详细,明明对方只是随口问。他说完就后悔,觉得自己像个出尔反尔小人,昨天还装腔作势说着不认识,今天又上赶着跟人套近乎。
程非池又“嗯”声,便不再说话。
叶钦垂低脑袋不敢看他,视线盯着自己手上病历本,思绪忽而飘回六年前暑假。
彼时两人浓情蜜意,晚上睡觉都要挨在起。记得有次因为在烈日下走太久晒伤皮肤,程非池整夜整夜地守着他,用湿毛巾给他擦身帮他缓解灼烧感,把他揽在怀里轻拍后背,在他耳边低声安慰:“不疼,不疼。”
其实不怎疼,可是他想被程非池哄着,故意装出很疼样子,想方设法往程非池怀里钻。
后来程非池不知从哪儿听科普,说皮肤晒伤需要阴凉通风,切忌靠近热源,于是叶钦爬过来他就把人推开,来次推次,十足冷酷无情,差点把叶钦气哭。最后次被推开后,他抬脚就踹程非池,让他出去睡,别在自己跟前碍眼。
程非池真出去。没到十分钟,叶钦就后悔,光着脚悄悄溜到门边,手握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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