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青紫斑驳,在这肿成猪头节骨眼上还剃个寸头,几乎是贴着头皮剃,只留不到公分青茬。
“爷爷给剃,说部队里师傅手艺不见得有他好,削破皮以后就秃。”周封有些不好意思地撸把脑袋,“其实看着也还行吧?毕竟哥哥长得帅,就是猛阵风吹过来头顶凉飕飕。”
叶钦早在电话中得知他准备入伍事,起初自然是惊讶,就在两三个月前,这厮还因为不想被押去当兵而埋头苦读。
周封当时没在电话里细说,这会儿碰上面,才吐露真话:“你先前说,回头又琢磨好几天,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上,必须得听爸话,不然圆圆那边怎办?不能再让他受到牵连。”
小饭馆门朝阳,窗户大开,没封闭会所包厢里那纸醉金迷馨香气味,反而更让人头脑清醒,能坦诚地直面心中真实想法。
“你跟班长……”
叶钦刚起个头,周封就像知道他要问什似,做个“停止”手势:“求别问,这几天妈奶奶外婆追着问跟他究竟是不是真,都快听吐。”他喝口凉白开,接着道,“就觉得吧,咱们还是太年轻,之前又过得稀里糊涂,自己都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现在只想他好好,别再被拖累,不然真是……”
最后句即便不说,叶钦也明白他意思。
这世上有太多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没有足够分明界限,不吃次亏,不摔个狗啃泥,就不知道是非对错,也不知道会造成什样无可挽回后果。
点三个炒菜,边吃边聊。
不过月未见,两人之间便弥漫着股老友重逢微妙气氛,以及离别前略显沉重宁静。
周封给叶钦满上杯茶:“还在找他?”
叶钦点点头,又摇摇头:“找不到,先不找。”
前些日子,他把能问人都问个遍,包括程非池教过学生,甚至辗转联系到程非池在师大附中校友,通过他们联系到那个叫张佩瑶女生。
张佩瑶已经在上大学,接到叶钦电话,听他问到关于程非池事,起先非常警惕,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说,让他别想从她嘴里撬话。
叶钦在听到她声音瞬间就确定她是他要找人。他说明来意,表示自己只是想知道程非池现在去哪儿,以及当年事到底是怎回事,张佩瑶见他态度诚恳,才慢慢放下防备。
关于他提问,前者张佩瑶表示爱莫能助,她跟程非池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后者她模糊说个大概,大意是自己当年不懂事,追人不成,就听人挑拨出损招散布谣言说程非池是同性恋,没想到会逼得他离开师大附中。
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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