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多,心脏突然传来阵剧烈心悸,令熟睡中人猛地从梦中惊醒。
四周片漆黑,寂静无声,只能听见自己惊慌喘息。
除床头柜上夜光电子钟之外,所有光线仿佛被黑暗吞噬,无影无踪。
段明炀心脏突突直跳,没由来地发慌,摸索半天才摸到顶灯开关,啪嗒按下去,立即转头看向自己枕边。
没有人。
偌大卧室内,除他自己,个人也没有。
“黎洛……?”他不太确定地喊声。
五秒后,仍未得到任何回应,又大声喊次:“黎洛!”
依然没有回应。
“黎洛!”第三次,歇斯底里,几乎破音。
整个屋子里依然静悄悄,唯有他嘶吼声余音在颤抖地震荡。
梦中人笑容和身影随着他逐渐清醒而慢慢模糊、淡去,最后消失不见。
段明炀平复着喘息,缓缓转头,扫视圈自己卧室——宽敞,整洁,明亮。
已经不是梦里屋子。
手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肌肤余温,可现在,只剩下枚孤零零戒指,提醒着他:
你们已经分手。
就在那晚第二天,他买完戒指之后,黎洛用通电话,宣判他死刑。
“你在眼里就是条狗。”
“肮脏,恶心。”
“真以为对你动情?就凭你?”
“滚,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段明炀狂奔回出租屋时候,被子已经冰冷。
仿佛从来没有暖过。
他当时还没有完全绝望,仍怀着丝希冀猜想着,黎洛应该只是气他不经允许就录像,更气他没骨气地回段家,只要解释清楚就好。
就算电话被拉黑,可黎洛还有学期才毕业,总能在学校遇到吧。看他买戒指,应该还能和好吧。
那些话肯定只是气话,黎洛不是真那样想,不是真耍他。
黎洛喜欢他。
应该是喜欢。
可之后学期,无论他在停车场等多久,无论他找多少间教室,都没有再见过黎洛面。
在这期间,他听说国内黎家新闻,也隐约听说段家和这件事有所牵扯。于是他又猜想,黎洛是迁怒于他,气他投靠敌人,所以这场冷战才会持续这久。
如果他能从段家拿到证据,帮忙翻案,黎洛应该就不会生他气。
毕业典礼结束那天,段天佑按照约定,派人来接他回国,下飞机,直接送他去段家大宅。司机仿佛押送犯人去监狱样,沉默严肃。
段明炀也并非全然镇定。进段家门,多久才能出来?还能不能出来?切都是未知数。
他不过是怀着腔无用孤勇罢。
为找点别事做分散注意力,他打开手机看新闻。刚随手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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