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刚伟头疼并没有因胃里暖而有所缓解,反而有越来越严重趋势,额头甚至沁出冷汗。
安嘉月坐不住,安刚伟这阵子头疼症状断断续续时有发作,恐怕是有什地方出问题,他不敢再耽搁,立刻叫辆车,自己戴上口罩,接着给他爸套上衣服,然后背起安伟刚下楼。
老楼楼道狭窄,清晨光线昏暗,安嘉月浑身还酸疼着,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好几次险些摔跤,所幸咬牙稳住。终于走出楼栋来到平地时候,已经吃力得快趴下。
安刚伟头痛得没力气,勉强撑着伞,趴在他背上,看见汗珠从他下巴滴落,心疼不已:“嘉月,放爸下来,爸自己能走。”
安嘉月摇摇头,背着安刚伟在路边等车。
这画面他再熟悉不过,小时候他经常受伤,尽管努力藏着掖着,也免不得被安刚伟发现。那时候安伟刚正值壮年,背他去医院轻轻松松,宽阔脊背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被压垮。
但如今次头疼发作,就能将这个中年男人折磨得走路都困难。
安嘉月曾无数次设想过,如果他那晚接那个电话,而不是沉迷在与贺心宸缠绵中,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他爸会得到及时治疗,不会留下后遗症无法干重活,也不会失业在家靠他养活,更不会时不时地疼痛难忍。
他曾经满怀愤懑与自责,把气撒在贺心宸头上,但这其实怪不得贺心宸,是他自己头热地陷在恋爱甜蜜中,酿成不可挽回过错。
朱兴磊说他现在仍是恋爱脑,其实不然,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贺心宸无法兑现带他回家得到父母认可承诺,那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贺心宸。
不光是为自己,也为让贺心宸有个安稳和谐家。
不要像他样,经历这多起起伏伏。
出租车大灯穿透雨幕,由远及近,直至跟前。安嘉月赶紧放下安伟刚,小心翼翼地扶他上车。
雨天路滑,车开得慢,安嘉月心里着急,却也做不什,只能尽力安抚安刚伟。
半小时后,车开到医院,依旧是当年收治安刚伟那家医院,手术后五年间经常来复查,安嘉月轻车熟路,挂号直接带安刚伟上楼,去熟识医生那儿问诊。
医生光看也看不出什大问题,建议他们去做个核磁共振,安嘉月依言将安刚伟送入放射科,自己坐在外边成排小凳上等着。
他想给贺心宸打个电话,亲人生病出事时候人总会害怕紧张,渴望有人陪着,可又怕贺心宸在忙电影事,不敢过多打扰。况且即便贺心宸来,也做不什。
来放射科做检查病人相对较少,走廊内阴森沉静,三三两两人从面前经过,似乎被气氛感染,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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