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低吼出沙哑崩溃哭声,逼迫自己去回忆那晚分手场景来增强情绪:
他坐在手术室外,贺心宸找到他,然后他们开始吵架……
[嘉月,你年纪小,喜欢个人可以不顾切,以他为全世界,可不能。]
……
[那时候……有些苦衷。现在依旧有,等解决再告诉你。]
……
[处在这样个责任大地位高位置,很多事他身不由己。不能说百分百,但能说,他再喜欢你,也极有可能舍弃你。]
……
几句不同时空话语穿梭交织,接连不断地反复浮现于脑海,怎驱赶也赶不走。在某瞬间,它们重叠在起。
安嘉月突然意识到,从过去到现在,状况其实从未改变,就像被困在日复日年复年土拨鼠之日,他依旧奋不顾身全心全意,而贺心宸依旧有所顾虑无可奈何。
想得太过投入,他忘自己在演戏,怔怔出神,停止哭泣。
这条肯定不能用,摄影师没等导演命令便停止摄像,转头望向贺心宸询问意见。
贺心宸皱眉不解:“嘉月,怎?”
安嘉月还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如梦初醒般望过来:“抱歉……走神,再来次。”
然而第三次,他又走神。
并且整个人明显出戏,神态已经不是池乐神态,而是安嘉月本人。
贺心宸从导演位上起身,薛振宇跟着过去,在贺心宸伸手抱人之前拦住他,低劝:“别冲动,你这样会传出风言风语,让剧组其他人怎看他?电影还没拍完,少生事端。”
贺心宸顿顿,转而搭上安嘉月肩,扶他起来,问:“今天怎?不像平时你。”
安嘉月哭得头昏脑胀,心乱如麻,用袖子擦去泪,声音疲惫:“脑子里很乱,没法专心,今晚能不拍吗?想早点回酒店休息。”
贺心宸愣愣。
薛振宇倒抽口凉气,有丁馥例子在先,他脑中警铃大作,预感自家大少爷要发火,急忙抢先劝道:“嘉月,别任性,这多人候着你呢,何况心宸时间多宝贵啊,你耽误天,他就得再向公司请天假,你知道这对公司损失有多大吗?”
“可真找不回状态,很清楚,硬拍下去也只是浪费大家时间和精力。”安嘉月注视着沉默贺心宸,坚持道,“抱歉,贺导,能回去吗?”
摄影师、灯光师、导助、场务等统统停下手里活,不敢出声,彼此之间交换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完蛋”两个字。片场有几个万纳老员工,亲眼见识过当年丁馥不配合被换掉场面,心道这些新人演员怎个比个不知天高地厚,轻叹着摇摇头。
薛振宇仍企图挽回局面,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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