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嘱咐什来着?你头部有旧伤,不能多喝酒,天最多杯,您这是第二杯吧?”安嘉月晃晃手里菜刀,“能不能让少操点心?”
安刚伟哆哆嗦嗦地放下酒杯,手撑着膝盖,沉吟片刻,做出个艰难决定:“嘉月,要不你还是努力火起来吧……”
眼前早就没人影,厨房里又传来泄愤般剁肉巨响,仿佛剁是仇人骨肉。
肉沫飞溅中,安嘉月又想起昨晚回到家,他查到半夜三点才查出星半点资料:
贺心宸,万纳集团董事长独生子,本科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毕业后出国读研继续深造,回国后销声匿迹年多,然后正式开始接手公司,如今身价十五亿。
十五亿。
这三个字在安嘉月脑海中不断放大闪动!
十五亿啊!!!
当初他怎才要三十万分手费!简直血亏!!
五花肉被惨无人道地剁成肉泥,薄薄地横陈在砧板上,比最初买回来重量轻至少三分之,减掉斤两全溅在料理台和地砖上,再剁下去客厅里注定有人要吃不饱。
安嘉月及时清醒,放平心态,也放过自己,去冰箱里取馄饨皮。
买是现成皮,在冰箱里冻夜,有些干,得蘸水才能把皮摁到起不散开。
他包五六十个大馄饨,调碗紫菜蛋皮汤,挖勺猪油融进去,又鲜又香,端出去人人都夸好吃好吃。
碗馄饨下肚,胃里热乎乎,心情也跟着好些。
安刚伟跟朱家三口凑桌麻将,在狭小客厅热热闹闹地打起来。
安嘉月嫌他们吵,进屋关门,还是能听见“碰!”、“条!”、“给钱!”
只好戴上耳机看电影。
视频平台多数影片他都看过,随手点开部聊胜于无喜剧片当作消遣。
夏日午后炎炎烈日被窗帘阻挡,七平米小卧室在空调最高档下迅速降温,变得凉爽宜人。
安嘉月半躺在单人床上,靠着墙壁,看得正犯困,突然句台词钻进耳朵:
“女孩儿永远忘不掉她喜欢第个男孩儿。”
谁说?!
他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手指狠狠戳屏幕,退出影片,愤愤不平地点开评论,打算洋洋洒洒地写篇八百字作文反驳这句台词。
然而转念想,他又不是女孩儿。
满腔愤慨像龙卷风似咆哮而来,又呼啸而去,顷刻间远离,卷走片昏天黑地,还他份清醒。
从昨晚到现在,他到底在介意什?
卧室椅子上挂着他昨晚换下、还没来得及送去干洗西服,椅子前小书桌上,那条月亮项链静静躺着,在拉窗帘没有开灯环境中,暗淡无光。
就像他现在人生样。
安嘉月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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