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濛习惯自己事自己处理,最讨厌牵扯无辜人,闻言皱眉:“你凭什?”
得到回应,傅宣燎心下松快些,灰败面孔上也扯出个笑:“就凭和你不止认识,就凭昨晚……梦到你。”
时濛怔。
能梦到什呢?时濛想,无非是那些不堪回首过往。
可傅宣燎说:“梦到你,又站在那艘船上。”
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经历,只有他俩能听懂暗语,此刻就算潘家伟在场,也插不进来哪怕个字。
“你看着,对笑,按下打火机也只是为点燃烟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时濛觉得他烧糊涂:“现在,不就是你想要吗?”
已经放过你,你还想要怎样?
心底升起种无力愤怒,想起昨日种种,像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说得过他,时濛转身欲走,然而步还没踏出去,他衣角被拉住,身体忽然被股力气向后拖拽。
有风掠过,他听见低哑嗓音响在耳畔:“还好,还好……你还会生气。”
傅宣燎如释重负般地呼出口气,带着不寻常热度。
他只手拉时濛衣角,另只手穿过栏杆间缝隙,紧紧环住时濛肩膀。
好久没有这近,近到让人有种失而复得喜悦。
如同在干旱沙漠中行走旅人,终于获得瓢清水,他贪婪地饮,又珍惜至极,做梦都要抱在怀里才安心。
“会生气就好。”
会生气,就代表还抱有希望,还留有余地。无论如何,都比冷言冷语来得强。
虽然小蘑菇变成小刺猬,带来痛感都那熟悉。
傅宣燎问:“还记得去年你生日,最后三分钟吗?”
被迫待在原地时濛,整个人僵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不挣扎,为什不跑,大概是因为身后人气息虚弱,站都站不稳,仿佛碰就要栽倒。
可是这与他又有什关系?又不是他让他淋雨,又不是他让他生病。
至于那三分钟,那曾经让他感受到类似幸福和甜蜜三分钟……
情急之下,时濛罕见地未经思考便回答:“不记得。”
孰料听他回答,傅宣燎更加确定:“那就是记得,知道你没忘,也样。”
好,坏,甜蜜,痛苦,统统都记在心上。
隔着扇形同虚设门,傅宣燎手臂并未施加过多力量,靠身体前倾竭力贴近时濛,迷糊并清醒着。
他气息滚烫,看着时濛眼神同样炙热:“以后们会有很多个三分钟,所有三分钟,每分每秒都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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