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时家地位和脸面这些虚无缥缈东西来得重要。
可相比时怀亦泰然处之,傅宣燎却很难不后怕。
毕竟要不是这回被言语激怒,踩时怀亦痛脚,这件事极有可能被他和杨女士隐瞒辈子,然后带到坟墓里去,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能理解是回事,接受又是另外回事。
复盘长达二十五年事件经过,心里压着海绵在反复挤压中脱干水分,张开密密麻麻孔洞,轻飘飘空气填进来,让傅宣燎更觉迷惘。
江雪把警察送走,回到楼上,问傅宣燎:“濛濛他……知道这件事吗?”
这也是傅宣燎想问:“他没有跟提过,有对你说过什吗?”
江雪眼眶还是红,没从方才震惊中缓过来,整个人都有点恍惚,思考会儿才说:“没有,没说过。他本来就喜欢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给别人听。”
高乐成来医院趟,说已经调动所有人手出去找时濛,能动用媒体也都用上,现在各大社交网站到处都是时濛寻人启事,提供可靠线索会获得高额奖金那种。
“别太担心,定很快能找到。”高乐成拍拍傅宣燎肩膀,“看你熬,几天没合眼?回家睡会儿吧,在这儿替你守着,要是时二少回来第个通知你。”
连续熬夜几乎榨干傅宣燎精力,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后,疲惫潮水般侵袭,傅宣燎脚步仿佛踩在棉花上,去到洗手间洗把冷水脸,然后慢吞吞地抬起脑袋,盯着镜子里面色灰败人发呆。
刹那太过安静,以至种荒诞与茫然杂糅在起微妙感受,循着尚未填满孔洞见缝插针地招呼过来。
就是这个人,傅宣燎想,就是镜子里这个人,让时濛挖空心思地抢,用尽手段也要留在身边。
可是时濛知道弄错吗,知道所有切,本来都该属于他吗?
时濛才是该被众星捧月那个,他原本可以过得潇洒快活,却为片刻独占、零星拥有发疯发狂,丢弃自尊,低入尘埃里。
等他知道真相,会觉得不值吗?
傅宣燎放弃休息,打算自己开车到处去找找。并非警察和高乐成办事他不放心,只是好好个人就这不见,他实在睡不着也坐不住。
乘电梯来到楼下,傅宣燎低着头挤出人群,突然肩膀被拍下,他不耐地皱起眉,回头刚要看是谁不长眼,道有点熟悉声音先钻入耳朵:“真巧啊学长,你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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