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便踹。
傅宣燎这些年也不是白混,轻松捉住他细瘦脚踝,放在自己腿上:“别闹,让上个药,不然明天没脸见爹妈。”
躺着时濛眨眨眼睛:“伯父伯母要回来?”
“怎,怕啊?”发泄完傅宣燎心情不错,开玩笑说,“怕不怕跟他们告状,说你总是咬?”
腿被压着抽不出,时濛放弃挣扎,扭过头假装什都没听见。
这晚依旧是傅宣燎先睡着。
待到四周寂静无声,时濛悄悄翻过身来,与傅宣燎面对面。
睡着傅宣燎像只被撸顺毛大猫,呼吸都浅浅,和以前样。
时濛忍不住抬手,指腹拂过他嘴角新鲜伤口时,眼中随之流露出茫然,像是不明白自己怎会舍得让他受伤。
是啊,舍不得,所以认错人那残忍事,更不能让他知道。
和所有同龄人样,少年时代时濛也曾渴望拥有某种不平凡能力。
相比别人想要飞檐走壁、力大无穷,或者预知未来、长生不老,他愿望显得有些没用和多余——他想拥有造梦能力。
这个愿望如今已然实现,时濛通过沉默和谎言,成功地为傅宣燎重塑场梦境,让那段往事变成他最想看到样子。
轻轻呼出口气,时濛把掌心虚虚贴在傅宣燎额上,施下道魔法。
而做梦人并不在意事实真相,造梦人记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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