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傅宣燎把他手揉圆搓扁,再低头哈两口热气,继续揉。
察觉到温度变化,傅宣燎傻笑起来:“热。”
热何止是手。
时濛压抑着躁动心跳,垂眼不知该往哪里看。
喝醉傅宣燎是个矛盾体,会儿稀里糊涂,会儿条理清晰,需要和他并排躺在张床上时濛经常扭头确认他是否真清醒。
“就说,这床睡得下两个人。”傅宣燎摸黑往时濛身边拱拱,“你还总要回自己房间。”
这句是对别人说,时濛没搭理。
“两个人睡多暖和啊……”傅宣燎感叹道,“你说是吧?”
这句没有具体指向,时濛便“嗯”声当做回应。
傅宣燎又笑,黑暗中声音很低,震得时濛耳朵里嗡嗡响,耳廓也跟着发热。
“那次去游乐园,”傅宣燎哼唧道,“你为什放鸽子?”
时濛闷声道:“没有。”
“哦。”像是压根没听进去,傅宣燎既往不咎地说,“以后不准再放鸽子。”
半晌,时濛犹豫地问:“你……还想去吗?”
“想啊,和你起就想。”
“……嗯。”
两人手拉手躺会儿,听到楼下老式立钟被敲响,傅宣燎在钟声里送上祝福:“圣诞快乐。”
时濛直等到十二下敲完,也说:“圣诞快乐。”
“礼物拆吗?”傅宣燎闭着眼睛问。
时濛摇头,心说那又不是给。
傅宣燎打个哈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时濛便伸手去够床头包,拿出那个蓝色盒子,打开,摸到块手表。
“你不是说画室钟,总是坏吗,有这个,就、就不用担心。”在被子底下捉住时濛手腕,傅宣燎捏捏,又皱起眉,“怎这瘦?”
唯恐被他发现,时濛忙抽回手,转过身去。
“要多吃饭,不准挑食。”傅宣燎威胁道,“再挑食,以后就……不跟你玩。”
从来不挑食时濛心里有气,闷声道:“不玩就不玩。”
傅宣燎又黏黏糊糊贴上来,手臂虚虚圈住时濛腰,亲昵却不越界姿势。
“别啊。”他理所当然地撒娇以求赦免,“错,错还不行吗?”
意识渐渐飘远,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傅宣燎抱紧怀里人,还在念叨:“你点都不沉,接住你时候太紧张,胡说……你太瘦,要胖些才好。”
凌晨零点三十分,身后传来均匀呼吸声。
时濛抬手轻轻揩把眼角,手背沾未干水渍,凉,可能是刚刚融化雪。
他睡不着,变得清明视线盯着窗外风雪中摇曳树影,在心里盼望天永远不要亮。
可是几个小时后,雪慢慢收声势,稀稀拉拉碎纸屑样飘下来,原本黑黢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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