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够吗?看够就滚。”
白杨神情僵,心迅速沉下去。
他抿抿唇,眼底难掩落寞:“没有恶意……如果让你不舒服话,对不起,以后不会。”
“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邵丞丝毫不客气,轻蔑道:“从来不吃装单纯装可怜这套,劝你省省。”
白杨在他冷厉目光下简直不敢抬头,无措地站在原地,紧抓着自己洗褪色T恤衣角,半响才小心翼翼地说:“……会换轮胎,给你换完再走吧,有备用吗?”
邵丞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想看他还能搞出什花样来,朝后备箱指指。
白杨见他同意,心下长舒口气,总算没刚才那胸闷难受。
他从后备箱取来备用轮胎和工具箱,半跪到地上,开始拆卸爆掉轮胎。他以前在汽车维修店打过阵子工,知道怎换轮胎,但这是项体力活,以往都是两个人做,现在只有他个人,螺丝都拧松,却怎都拆不下轮胎来。
邵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杨发顶,看到他动作似乎十分吃力艰难,手臂上肌肉绷紧显露出青筋,试好几次依然没成功。
白杨抬起头望过来,邵丞以为他要开口求助,结果却听他略带歉意地说:“抱歉,可能是还没吃晚饭,没什力气,再等下。”说完转头又去使劲拆轮胎。
他憋足劲儿,脸涨得通红,满头冒汗,T恤背后被汗渍浸出片深色区域,黏腻地紧贴在身上。又试几次,最后干脆双膝跪地,双臂紧抱住轮胎,竭尽全力往外硬拉。
“嘭!”
轮胎终于被拆下,白杨还没来得及高兴,身体却因巨大惯性而向后疾仰,背脊重重撞在旁边辆车上。
“嘶……”后背撞得生痛,头热汗立刻凝成冷汗。他竭力抑制痛苦神色,扯着嘴角朝邵丞笑笑:“看……拆下来。”
邵丞冷淡地看着他,不作声。
白杨缓会儿,直到疼痛感不那剧烈,才拍拍身上灰尘,接着把新轮胎换上,起身时候有些踉跄,刚刚撞那下可能大片后背都青。
他看着自己手上、衣服上和裤子上油污,默叹口气,这下是彻底没法穿。报废两件挺喜欢衣服,他心里有点小沮丧,但是想到终于帮上邵丞忙,又雀跃起来。
邵丞皱眉,审视面前莫名傻笑人。本就破旧衣服上满是灰尘油污,脸上也沾不少,副脏兮兮样子,可眼睛却是干净明亮,像两扇尘不染几近透明玻璃窗。
如果说这人是怀着不纯动机接近自己话,倒也挺努力讨他欢心。
白杨看着衣着光鲜神情不悦邵丞,意识到自己样子可能脏对方眼,连忙向后退步,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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