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话赶话地说:“当然,只是为报恩,没有旁法子。”
“那与行夫妻之实呢?”陆戟抬眸,看向前方站着人,“还有七夕那夜吐露心迹,皆是因为无可奈何?”
陆戟突然口齿伶俐令虞小满措手不及,他被那双似能看透切眼睛盯着,被刻意挑起往事戳着心窝,偏偏只能装出无所谓样子。
“对,无可奈何……为得到你信任,留在你身边,将八年前救命之恩报完。”
虞小满整颗心都在颤,咬紧牙关才勉强令自己不失态,却在下刻,陆戟自怀中掏出叠得整齐两张纸时破功。
这两张纸,前夜还藏在虞小满枕头底下,如今竟易手。
生怕面前人再逃避,陆戟将写两句情诗以及二人名字纸展开,让他瞧清楚:“若只是为报恩,为何将此物带在身边?”
虞小满睁大眼睛,看着上头字,手举到半空想要回来,终究还是蜷起手指,放弃。
睫羽垂落时,眸中已经含泪。
“你又这样,你总是这样……总是逼,非要承认心里有你。你知道,明明都知道,还是要逼说出口,非要这样……刀刀,凌迟心。”
带着哭腔嗓音沙哑,虞小满再不掩藏满腔苦涩,“得答复,又迟迟不回应,哪怕、哪怕拒绝,也好过让抱有希望,又再失望,好不容易躲到这里来,好不容易习惯个人日子,你又来、又来招惹,你、你怎……”
越说抽噎得越厉害,到最后连句完整抱怨都说不清楚,“你怎、怎这样啊……”
到底是说不出“卑鄙”之类字眼,虞小满嫌弃自己没出息,眼泪肆虐,哭得更凶。
然话音刚落下,委屈发颤尾音犹在,虞小满就被搂着腰往前带,纳入个宽阔温暖怀抱。
陆戟也不平静,喷在虞小满颈窝呼吸很急:“别哭……怪,都怪。”
怪没能好好保护你,怪无能,分明与你抱有同样情,却连伸出手都犹豫,连回应都做不到。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虞小满为他连自己性命都视如草芥,若是实话同他说,他必要留下与自己共度风雨。
若不说那样话,他小满怎会愿意离开?
他只想他小满好好活着而已。
那些狠心话语扎在虞小满心上,如今陆戟抱住虞小满,那刀也不分畛域地捅在他心口。
可他们抱着浑身是伤彼此,再鲜血淋漓痛也变得不那痛,就算前路有更多危险,就算下刻天塌下来,也可以昂首挺胸从容应对。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最后点残雪也化作潺潺溪流汇入大海。
虞小满吸吸鼻子,从陆戟怀中退开,还是埋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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