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为何还躲着?”
他也不知自己哪来胆子,就这样望着近在咫尺心上人,将压在心头多日疑问尽数抖出:“为何为撑伞,为挡雨?还有……”
狠狠咬嘴唇,虞小满沉下口气,炯炯目光不偏分毫,与陆戟对视:“为何牵手,又为何……亲?”
静默良久,未得回应。
虞小满不禁有些委屈,鼻子皱,眼里便噙泪花:“就算、就算第次你被下药,神志不清做不得数,那、那第二次,你总是清醒吧,占人便宜还假作无事发生,算什正人君子?”
言罢又想到自己也是男子,称不上被占便宜,改口嘟哝道:“反正,谁主动谁就是登徒子。”
听此话,陆戟抿着唇微弯,片刻后总算开口:“那你呢,为何约放河灯,为何不挣开手?”
虞小满有些不服,明明是他先问。陆戟所问让他更觉心酸,泪盛不住就要落下来:“……为何,你不知吗?”
嗓音发着抖,连同寸丝不挂身体,他断断续续地说,“你来赴约,牵手,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怎会挣开呢?……对你心思,你当真不知吗?”
眼底静谧无波深谭剧烈翻涌,陆戟怔住,似是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直白地表露心迹。
虞小满亦知此举唐突,这种话本该在花前月下诉之于口,眼下他从头到脚滴着水,把陆戟刚换衣裳都弄湿,换作谁心情都糟透,哪有闲情听他说这些。
他扭着腰要走,视线也移开去,却被陆戟箍着腰,动弹不得。
虞小满刚要叫他放手,后颈忽然被托住,紧接着,微张唇覆上两片温热柔软。
陆戟又吻他。
依旧是浅浅厮磨,唇齿相依,吐息交融,虞小满脑中霎时空白,险些以为自己灵魂出窍。
分开时甚至牵出条黏腻银丝,虞小满张着嘴大口喘气,伸出截红舌轻舔唇角,固执而小声地说:“第……第三次。”
陆戟依旧面沉如水,细看才可窥见眸底深处呼之欲出情动。
仿佛茕茕孑立旅人,于贫瘠沙漠深处发现绿洲。
抬手为虞小满拭去眼角将落未落泪,陆戟坦然道:“这是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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