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方。
然此刻他全然没平日里镇定自若,只见他双手紧捏四轮车扶手,手背青筋,bao起,似在忍耐着什,细看整个人都在微微哆嗦,再往上,冷峻面颊浮起片不自然红,额头也接连渗出豆大汗。
脚边砸碎茶壶昭示着他,bao涨愤怒,又或是因为太过难捱失手打碎,毕竟眼下怒火更像是由身体不适引发。
段衡也在屋内,他将书房角用来放置药物抽屉全拉出来,瓶瓶罐罐散落地。他手也在发抖,再三确认后不由得露出绝望神情:“将军,没有那种药,没有能压这药性药。”
到底是见多风浪,陆戟瞧着竟比段衡还要冷静几分。他启唇,尽量稳住嗓音:“出去,守着门。”
“可是……”
“让你出去!”陆戟粗声道,“命令也不听吗!”
段衡跟着陆戟在外征战两年,又当三年守卫,服从天性终是战胜旁,他站起来,颤抖着应声“是”,垂头咬牙往外冲。
正撞上要推门进来虞小满。
“发生什事?”虞小满问。
见到他,段衡险些哭出来,忙不迭推他进屋:“苍天有眼,这下将军有救,您快进去,快进去吧!”
虞小满向来是被挡在这书房之外,头次踏进门,瞧着眼前凌乱,尚未弄明白怎回事:“可以进来吗?、该做点什?”
“将军被人下药,眼下只有夫人您能救他!”
其实陆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直依稀捕捉到句“行夫妻之实”。
听到这里他下意识想拒绝,想说不,可张开嘴发不出声音,也许发出声音,自己已然听不见。
母亲去世后几年里,这并非他第次受人坑害,后宅龌龊小动作他能躲便躲,不愿放在心上也无暇同他们计较。
战场上生死有命他也只当自己时运不济刀就废双腿,有些是无力追究,更多是无法追究,他早在这些磋磨中学会忍耐,还有认命。
认命二字说来容易,却与陆戟天性完全相悖,光是收敛脾性掩藏锋芒,就令他受尽折磨。每当他以为足够,已然濒临极限,仍会有新磨难等着他,誓要将他身傲骨碾得粉碎,压着他脖颈让他毫无尊严地匍匐于地,直至再也抬不起头。
今日这春药更是荒唐,想他当年驰骋沙场统帅三军,皇帝尚且要让他三分薄面,眼下回到家中,竟被后宅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真是场荒诞无稽笑话。
陆戟哑声闷笑着,直到此刻他才忽然参透,于他来说足以毁灭生事,说不定也只是老天开场玩笑而已。
怒发冲冠有何用?将所有东西都砸烂又能改变什?
无非是他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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