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可谓举三得,虞桃听都想鼓掌。
虞小满却更局促。
陆戟抿着唇,眉宇微蹙,看上去心情不佳,显然对这门婚事也多有抵触。听说将士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万把他惹怒,他气之下拔剑砍人……
心吊在嗓子眼,虞小满瞪圆眼睛紧盯四轮车上挂着剑,听见木轱辘声惊得差点跳起来。
再回神时,陆戟已经绕至他身后,手托起他垂于脑后发,另手执梳,木齿插入青丝,缓缓向下滑。
见新姑爷还算明事理,嬷嬷心满意足地说起吉祥话:“梳梳到尾——”
虞小满不由得挺直后背,坐得像个在学堂里听夫子讲课学生。他看不见陆戟脸,只觉得陆戟动作很轻很温柔,生怕弄疼他似。
也可能因为这是平生头遭,以前从未给其他人梳过头,就像虞小满头发也是第次被别人碰样。
这想着,更叫人手足无措。恰逢嬷嬷念到“二梳白发齐眉”,手指揪紧衣裳下摆,虞小满连呼吸都刻意收敛,脸却不听话地发烫,红晕悄悄漫过耳尖。
虞桃眼尖,起哄道:“新娘子害羞咯。”
虞小满想反驳,扭头对上陆戟轻握着他头发手,指节修长而分明,虎口覆着因长期持刀剑产生茧,无端令虞小满心跳更快,犹如密集鼓点敲打在心口。
他嗖地转回身去,梗着脖子正襟危坐,再不敢轻举妄动。
陆府正中设有堂屋,两人到时候,里头几乎满座。
上位主座是陆家老太太,也就是陆戟奶奶、大家口中太夫人。原以为会是位严肃老人,没想虞小满奉茶上前时,老太太不仅喝他茶,还拉着他手夸他生得好,笑容也慈眉善目,恍惚间虞小满以为见到菩萨。
换个人就没这好糊弄。
早在几年前虞小满就托璧月姐姐帮忙算过,陆戟亲生母亲在他十七岁那年得急病撒手人寰,眼下这位大夫人曾是陆老爷妾,后来抬正妻。
难怪从穿着喜好到举手投足无点相似之处,虞小满心想。
大夫人冯曼莹约莫四十上下,因着保养得当看着就三十来岁,华服裹身,珠钗满头,整间屋子里光大抵都聚在她身上,与旁肃穆寡言陆戟瞧着就不像母子。
偏生还要在虞小满跟前摆婆母架子,冯曼莹让他举着茶盏半天才接过去,慢悠悠呷口,掀起眼皮上下打量番,道:“脸蛋儿算出挑,就是不知道这身段好不好生养。”
虞小满还没来得及领悟“生养”含义,耳边忽然传来几声窃笑,站着几位平辈和坐着三两长辈互相使着眼色,会儿看虞小满会儿瞄陆戟,神色充满戏谑。
陆老太爷虽已仙逝,但陆家尚未分家,仍热热闹闹四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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