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脚印。
虞度秋关上窗,拉起他手,发现男孩手比他更热乎:“什呀,你这不是很暖和嘛。”
“是你手太凉,每次都要捂捂才热……怎鞋也不穿?会感冒。”男孩明明比他小,说话却老气横秋,而且挺有气势。
虞度秋像挨训学生,吐吐舌头:“还不是急着给你开窗。”
两道小小人影拉着手,站在空空荡荡病房里,相顾无言几秒后,不约而同地看着彼此笑。
他们都是将自己封锁在这处囚笼中病人,不能见外人,不能去外界,对方是唯闯入禁区同伴。
他们块儿躺到病床上,虞度秋冰凉手脚钻进被子,贴在男孩小腿和胳膊上,感觉像抱个小火炉,很快回暖。
男孩注意到床头保温罐,像所有七八岁小男孩样,好奇地问:“里面是什?”
虞度秋干脆把脑袋也枕在他肩上:“鱼汤。家新来厨师熬。”
“好喝吗?”
“不知道,没喝,没胃口。”而且他已经吃过晚饭,虽然吃也不多。
男孩低头:“又做噩梦吗?”
虞度秋安静会儿,然后轻轻点点头。
男孩坐直,双手拿过沉重保温罐。他力气不够大,动作摇摇晃晃,但最终拿稳,拧开盖子:“哥哥,要吃东西,你才能好。喂你吧。”
虞度秋抬头,对上男孩乌黑眼睛中关切与担忧,磨磨蹭蹭地坐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可比你大诶……”
男孩舀勺鱼汤,放在嘴边像模像样地吹两口气,然后递给他:“可比你早住院两年呀。”
两者之间似乎没什逻辑上关联……虞度秋心想。但鱼汤香气已经扑入鼻间,他突然就有胃口,下意识地张开嘴,喝下这口喂到嘴边鱼汤。
男孩边喂边与他闲聊:“新来厨师还会做什啊?”
虞度秋注意力被分散,暂时忘却那些可怕噩梦,摇摇头:“不知道,就知道他姓董,看起来是个好人,应该不会害。”
“以后做给你吃,保证不害你。”
“你会做饭嘛?”
“现在不会,可以学。”男孩有些腼腆地自夸,“学东西很快。”
虞度秋笑道:“好呀,如果你给做吃,会给你很多钱。”
“不要钱。”
“那你要什?”
“只想要你开心。”男孩脸红红,眼睛大而明亮,“想看你笑,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虞度秋其实并不开心,他依旧怕黑,依旧怕见人,依旧怕脑海中周而复始回忆。但他也同样地,想让男孩开心,即便对方只是他幻觉,却也是他唯玩伴。
于是他抓紧男孩小小手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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