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地喊，“姜胜
手机！里头电话卡没被烧焦，还能用！”
纪凛脸被熏得和树
样黑，尚未从情绪中抽离，愣愣地抬头：“什
？”
旁牛锋提醒：“纪哥，你忘
吗，
们刚才监听他电话，但还没来得及定位接电话人他就挂断。你可以试着再拨次，或许对方还不知道姜胜已经死。”
最后句话令纪凛心脏颤，又回想起火光中那个男孩笑脸，过好会儿才接过那张电话卡。
他狠狠吸口气：“牛锋，通知技侦科做好定位准备。”
“是！”
电话接通刹那，纪凛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王后”神出鬼没，高深莫测，似乎永远比他们快步。
这是第次，他比对方快步。
然而这种获胜感在对方开口瞬间便土崩瓦解——
“喂，是纪警官吗？”
所有监听人员都看见彼此脸上惊愕表情，唯有电脑屏幕上定位圈毫无波动地运作着，不断闪动缩小。
纪凛迅速找回镇定，意识到必须要尽量拖延时间，于是狠狠咽口唾沫，装作不知情地回：“是，你是谁？”
声音朦胧男人笑声：“你知道是谁，你们应该在定位吧？那长话短说：接你电话，只是想告诉你：开始真没把你当回事，但现在改变主意。准备好你墓志铭吧，会像杀那位穆警官样，杀你和虞度秋。”
纪凛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你说什——”
“嘟、嘟、嘟——”
电话已被挂断。
“在昌和区！江学小区附近！”牛锋大喊，“纪哥！他定是去那间出租屋附近等姜胜完成任务回来！徐队收到消息已经派人去周围搜查可疑分子！纪哥？纪……”
牛锋没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面前向来百折不挠队长，居然在颤抖。
“他刚才……是不是说……他杀穆哥……”
牛锋不知道该怎安慰他接受这个公认事实，只好违心地说：“他可能在撒谎，想让你害怕。”
但他们俩都心知肚明，这更有可能是真话。
“纪哥……”
纪凛脸上血色褪尽，苍白沾灰嘴唇哆嗦着，话音也在发抖，像台坏掉机器：“你找……找徐队吧……这案子，已经不归管……不能……不能插手太多。”
他扶着围栏断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沿着道路朝山下走。
牛锋在后头担心地喊：“纪哥，你去哪儿？”
纪凛没再回复，好像已经没力气说话，只留给他个孤伶伶背影，越走越远，路灯光在他身上时隐时现，像游荡在人世间孤魂，迷茫地寻找着个归处。
山下万家灯火已经暗大半，浓重漆黑夜色在燃烧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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