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金分局长廊上,人疾步而过,像不看路似,险些撞到好几人,也不顾别人异样眼光,闷头往办公室走。
卢晴跟在后头小跑着喊:“纪哥!等等!”
纪凛没等她,不过公安局也就那大,她多跑两步便紧跟着进办公室:“纪哥你——哎哟!”
卢晴没刹住车,脑门狠狠撞在他背上,两个人都趔趄步。
“干嘛呀突然停下……”卢晴揉着脑门抬头,正想抱怨,然而瞧见办公室内景象后,彻底忘要说什。
昨天第时间目击尸体照片人都被带回警局,做完笔录后,彭德宇为防止再次发生意外,也为方便传讯,就让虞度秋等人留下过夜。他们几个则忙活晚上,没回过办公室,心想着办公室有几张午睡床,也有沙发,凑合晚应该够,虞度秋总不至于委屈自己睡地上。
事实证明,虞度秋何止是不会委屈自己——
空间不算宽敞办公室过道上,气派地摆放张两米长米宽厚实乳胶床垫,人要贴着墙走才不至于踩到。
二人目光双双从床垫转移到沙发上坐着喝咖啡男人身上。
虞度秋西装外套铺在边,丝毫未皱,想必是睡觉前便脱下。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刀片项链吊在脖子上,嵌在两块半隐半现胸肌之间,全然不似昨天演讲时那副人模狗样,说是刚从哪个小情人床上起来也不为过。
此刻面前摆着张不知道从哪儿搞来餐桌,早餐丰盛得足够喂养整个刑侦大队,虞大少优雅地端着咖啡杯,正和自己保镖……玩着双人手机游戏。
虞度秋走步棋,抬头看见他们,后知后觉似地想起来:“哦,抱歉,忘叫人撤走床垫。如果不嫌弃话,也可以送给你们,不过这是昨晚临时买,质量般,稍微硬些,睡得腰酸背痛。”
个人太让人生气也有个好处——无论之前心情是悲伤还是焦虑,看见这人,只剩下生气。
“你是豌豆公主吗?这还硬?”纪凛踢脚床垫,鞋子差点被弹飞,突然想起什,顿时阵恶寒,“你别告诉你俩昨晚挤在块儿睡,更别告诉你们昨晚在这张床上做什。”
卢晴仔细查看床垫表面:“报告,没有可疑液体,他们应该没有在公共场合行伤风败俗之事。”
“……谁问你这个!”
“嘿嘿,职业病职业病……”
虞度秋浅饮口浓黑冰美式,慢悠悠道:“放心,他已经不在心愿单上,昨晚和老周在走廊长椅上睡。”
柏朝正准备点屏幕手指顿,调转方向,按下侧边键锁手机。
虞度秋诶声:“别啊,上不床,下棋还是可以嘛,你进步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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