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浇灭,灰烬沉寂如死,等待着复燃那天。
几片树叶从林中飘舞过来,落到露天沙发上,被人随手捏起,转着叶片玩儿。那人目光虚虚地落在远处,似在出神。
“嗒”,轻轻声脆响,盘混切水果摆在沙发前小桌上。
虞度秋回神转头,看眼果盘:“没有叉子,怎吃?”
柏朝用手拿起块菠萝,递到他唇边:“洗过手。”
虞度秋后仰:“洗过也脏。”
“有你脏吗?”柏朝也坐上沙发,自己吃那块菠萝,“见个男人就想睡,像发|情公狗样。”
虞度秋微笑:“不得不说,你骂得还挺有感觉。”
“……”柏朝沉默片刻,最终从贫瘠骂人词汇中选择用过多次、侮辱性最强那个词,“你就是欠|操。”
“你不给睡,才找别人啊。”虞度秋听惯不怪,双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地靠倒,仰望郊区星光明亮夜空,“都大半年没开荤,之前整天忙着转移资产、开展项目和调查线索,拒绝好多投怀送抱。叔本华曾说:‘肉|欲熄灭时,生命内核也就消逝,只剩下空壳’。现在就是具空壳……诶,对,你上次是什时候?”
柏朝低着头吃菠萝,没吭声。
虞度秋当他脸皮薄,轻撞他肩膀:“别不好意思,都是男人,聊这个又不犯法。”
柏朝咀嚼速度放缓,慢慢吞下那块菠萝,又拿起块,说:“工作很忙,没时间。”
虞度秋微诧:“那工作之前总有过吧?”
柏朝反问:“为什要有?没有也能活。”
虞度秋真实震惊,睁大眼:“开玩笑吧?你长得可点儿不像禁欲系,以为你起码睡过四五十个。你那玩意儿当摆饰多浪费啊,怎不给社会上有需求人做点贡献?”
“咳!”柏朝捂嘴,喝口水,嘴里菠萝好歹没喷出来,“能不聊这个吗?”
“不行,太好奇,你怎忍得住?就没有想发泄时候吗?”虞度秋拿过个抱枕,扭动着挪到他身边,听故事似地撑着下巴看他,“小柏眼狼,你居然是个处?那你总接过吻吧?有过对象吗?男女?”
面对这连串问题,柏朝统用三个字打发:“没有过。”
“不信,你这样长相,接吻都没有过就太离谱,你定是想让觉得你很纯情。”虞度秋戳戳他脸颊,“遇到过像你这样,把自己塑造成纯情大男孩人设,觉得反正也分辨不出来。以此换取更多怜惜,当然还有更高价钱。你怎也玩儿这套啊,太俗吧。”
柏朝深吸口气,挥开他手:“是,接过吻,睡过四五十个,男女都有。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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