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会儿,马上就好。
江若只好在客厅里晃悠。饭后半小时不坐,是他作为舞者维持十几年习惯,可是室内也就这大,转圈就到舞蹈室前。
要说活动身体,还是这里最合适。
席与风在身后问:“不进去看看?”
江若犹豫下,为显洒脱,还是抬脚走进去。
席与风随后跟进来,看见江若在窗前那盆白龟前驻足,道:“有在浇水。浇。”
江若不知道该说点什。要是放在以前,听这无异于妥协话,他极有可能直接扑上去献吻。
然而时过境迁,江若只好坦然自若地提醒:“龟背竹耐旱不耐涝,土干透再浇。”
“嗯。”
舞蹈室内安静空旷,是个比书房还适合对话环境。
不多时,席与风再度开口:“这里直空着。”
他说:“和样,在等你。”
江若迟滞地产生后悔情绪。后悔来到这里,后悔进这个遍布回忆房间。
“等,然后呢?”江若问,“继续‘帮助’,让越欠越多?”
席与风说:“你不欠,是自愿为你做这些。”
“那是不是问过,你能帮辈子吗?”
“能。只要你需要。”
“可是你知道需要什吗?”江若被他过分肯定回答弄得有些烦躁,“你给,就必须要接受吗?”
这回,席与风没有立刻回答。
他转过身去,从窗帘后拿出个酒瓶。
棕色瓶身,瓶底刻着圈字母,很熟悉。
江若呼吸滞住,有好几秒钟整个人陷入茫然。
回过神来他扭身欲走,却被席与风拉住手臂。
“把它找回来。”席与风说。
他用“找”这个字,仿佛江若真心不是被他送出去,而是弄丢。
现在,他找回来。
却让江若感到种微弱痛苦,以及先说爱人先输耻辱感。
应该有越来越多细节淹没在记忆中,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它们依然那清晰,那锋利。
“既然送出去,何苦再要回来?”江若听见自己问。
他声音很轻,好像连自己都不愿意听。
席与风却听得很清楚,他说:“要找回来。”
“找回来,再圈养起来,把你认为好东西都给他,让他继续仰望你,继续——”
江若说得很急,陡然吸进口气呛得他咳嗽起来。
席与风放下酒瓶,抬手轻拍江若后背,说:“和孟岚婚事,已经取消。”
语气淡然又笃定,像在发布早就拟好通知。
然后看着他,等个回应。
咳嗽很快止息,江若却想笑。
明明该等待下文,是啊。
可是席与风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江若只好给出收到“通知”后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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