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视线越过众人头顶，落在空荡荡
舞台上。
空白画面很快被填满，
袭白衣江若游
上来。
用“游”这个字眼，纯粹因为他太过柔软，舞步轻灵得像尾游鱼。
他没有穿鞋，露截纤细脚踝，依稀可见脚背上青筋。他赤脚在地板上踩出旋律，本就白皙皮肤在强光下变成透明质感。
印象中跳芭蕾人都有双结实腿，江若则不然。
他腿修长而匀称，线条流畅，因而没有那种过分强壮笨重感。身上则很瘦，骨骼嶙峋，却能将那些看上去难度颇高动作完成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是外强中干反义词，看似单薄，却足以爆发出惊人力量。
跳跃，奔跑，呼吸，旋转……用种浸*舞台多年从容和拼尽全力姿态，挥霍着他用之不竭精力和热情。
眼前是个截然不同江若，在只有他人世界里尽情舞蹈。
周遭寂静无声，众人不约而同地屏息。
现场会比视频震撼，席与风早就猜到。
但他没想到十七岁江若，和现在见到如此不同。
从张狂骄傲，到豁得出去，像把躯体当作容器，将灵魂注入其中，种类似自
毁灭重塑。
最后个类似收尾大跳跃，江若稳稳落地，却在咚声后，身体猛地打个摆子。
如同被抽空力气，阵风吹过来就要倒下。
这个预感应验在下秒。
席与风眼睁睁看着他轻盈得如同片云，在风中摇晃歪斜，轻轻张开手臂，只刹便消失在画面中。
故事结束，全场陷入黑暗。
身体比意识先行，待反应过来，席与风已经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
工作人员们也围上去，哪怕舞台下方铺海绵垫，保护措施足够。
透过狭窄缝隙，席与风看见白衣少年撑着垫子要站起来，不知怎又坐回去。
因为摔倒，头发有些凌乱，他随手拨拨，仰头和身边工作人员说句什
，大概是“没事”或者“没关系”。
再度起身时，江若很慢地转过身，视线越过面前无关紧要人，落在处定点。
也正在此刻，导演后知后觉声“咔”，将众人彻底拉回现实。
席与风看到江若嘴唇微微泛白，有种病态虚弱。
嘴角却上翘，露个近乎放肆笑。
劫后余生般庆幸，或是酣畅淋漓后愉悦，谁也说不清。
隔着人山人海和不近距离，席与风唯能确定是，他笑容，对象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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