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第个拍摄地点在市郊城乡结合部,虽说离市中心不到两小时路程,可导演要求严格,禁止演员在拍摄期间离开场地到处乱跑,周围人多嘴杂,探班也不方便,所以从纪之楠进组以来,两人有周多没见面。
“在干吗,为什挂电话?”秦魏宇问。
纪之楠:“发短信呢。”
“给谁发?”
“隋懿。”
纪之楠说完才觉得不妥,他这阵子在秦魏宇面前太放松,本来也就没什可遮掩,所以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秦魏宇那头半晌没动静。
“那个,找他其实是想……”纪之楠舌头迷之打结。
“看你们节目。”秦魏宇转换话题道。
纪之楠顺着台阶下:“哦,好看吗?”
“嗯,你弹得很棒,他拉得也不错。”秦魏宇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你们俩很配。”
纪之楠:“……”今天是怎,个两个都来给和隋懿拉郎配?
他还没想好要说什,秦魏宇又说:“什都不会,配不上你。”
纪之楠被他这话噎住半天,随即试探着问:“你……喝酒?”
秦魏宇是那种喝多让人瞧不出与平时有什不同人,但也仅止于不开口说话,尤其是在熟悉人面前。纪之楠记得秦魏宇在病床上也说过“配不上你”之类话,当时还以为他在说笑,现在听来,里头还是有几分真意。
这个突然察觉到信息让他有些震惊。他眼中秦魏宇从来不会说“不行”“做不到”,他是行动派,做得比说得多,凭着先天聪明和后天谨慎,几乎从未遭遇过失败,纪之楠直以为他面对任何事都是信心十足。
秦魏宇没否认也没承认,慢吞吞地说:“曾想过,想过如果到最后你都不原谅,不接受,该怎办。”
纪之楠现在可以确定他是喝多,平日里秦魏宇哪会说这样不着边际话,
他想笑,又怕电话那头人生气,干脆顺着他问:“怎办啊?”
秦魏宇低低喘息声像羽毛样轻轻挠着心口痒痒肉,他说:“就做你辈子哥哥,保护你,对你好,你要什就给什。”
听这话,纪之楠目光动动,久远青涩回忆纷至沓来。
秦魏宇出国那几年,他曾经偷偷给他写过情书。少年情怀总是诗,他工工整整地把泰戈尔诗句摘抄在上面,最后咬着笔纠结,添上行小小字:可以喊你哥哥吗?
那时候他自卑、懦弱,从不敢奢望能跟秦魏宇在起,叫声“哥哥”,已然是他数年暗恋中最大胆举动。
那封信自然没有送出去,被他夹进日记本,变成个被深埋秘密。
如今秘密被挖出来,纪之楠并不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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