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楠发现门廊前头多盏星星形状灯,瓦数颇高,照得整个院子都亮堂堂。
昨天晚上明明没见到这东西。
停好车子经过那里,纪之楠问后面人:“这是你弄?”
秦魏宇:“嗯,材料早就准备好,今天才有时间装上。”
原来早上他是出去干这个。
纪之楠并不想自作多情,可面前这东西实在亮得刺眼。他又问:“私自安装路灯,经过物业同意吗?”
秦魏宇原以为他会问为什要装这个灯,没想到这小家伙不按常理出牌。
“已经打过招呼,”秦魏宇坦白道,“说老婆晚上看不清回家路,如果走丢谁负得起责任。”
纪之楠猝不及防听到“老婆”这个称呼,登时头皮发麻,呼吸都乱节奏,磕磕巴巴也不知道自己说些啥,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到楼上房间里。
洗完澡才缓过来,纪之楠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二楼公共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水声,秦魏宇在洗澡,纪之楠这才放大胆子去倒水,从冰箱里拿早上阿姨刚放进去梨和猕猴桃各个,跑回房间咔哒声把房门锁上。
刚把脆甜梨吃掉,捧着猕猴桃正纠结该从哪里下嘴,门被敲响。
纪之楠心里直打鼓,站起来走到门口小声问:“什事?”
秦魏宇沉稳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牛奶,喝完再睡。”
纪之楠小心翼翼把门打开条缝,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把牛奶接过来,就要关门。
“等下。”
秦魏宇着急把手伸进来,纪之楠正用胳膊用力怼门,不偏不倚地把秦魏宇手掌夹在门缝里。
直到听见压低声痛呼,纪之楠才慌忙松开胳膊,秦魏宇左手还扒着门框,不要命似不肯撒手。
三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在房间里,纪之楠拿着云南白药气雾剂给红肿伤口喷药,然后拖着他手左右端详,眉头深锁:“还是去医院看下吧,万伤到筋骨。”
秦魏宇忍着疼握拳又张开:“没事,还能动。”
纪之楠见他脸色苍白,想问他是不是疼得厉害,又觉得这家伙咎由自取,活该被夹,时不知道说什好,纠结万分地叹口气。
秦魏宇硬挤笑容:“别担心,不疼。”
纪之楠从鼻子里轻哼声,谁担心你疼不疼?
这闹,牛奶都放凉,秦魏宇用尚且完好右手拿起杯子下去热,纪之楠假借扔水果皮名义跟他道下楼,表面上冷漠,眼睛却直盯着他伤手打转。
秦魏宇多拿只勺子,回到楼上把它插在猕猴桃里,手抓着,手转圈,就把果肉剃出来。
纪之楠看得心惊胆战,秦魏宇反而脸轻松:“看吧,真没事。”
呸,脑门上都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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