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他老妻说道:“外面闹哄哄,正好在家中养养身体。”
王裳点头,却不瞒老妻:“昨夜城中闹腾,那兴和伯手辣,估摸着要动手。”
“父亲!”
这时外面有声音传来,王裳无奈道:“慌什?”
他大儿子急匆匆进来,有些慌张地说道:“父亲,有人求见。”
“谁?”
王裳闭上眼睛,好似在养神。
“父亲,是兴和伯……”
王裳端坐着,睁开眼睛,淡淡道:“开门,请进来。”
他是长者,自然无需去迎接。
然后他对老妻说道:“去泡茶来,接着你就歇息吧。”
他老妻担忧道:“他会不会……”
王裳摇摇头,等老妻去后,就起身走到门边。
不出门相迎,这是他年龄所决定,但他必须要走下台阶去,否则就是在侮辱方醒爵位。
当方醒出现时,他年轻还是出乎王裳预料,老苍头扶着他下台阶,他拱手道:“见过兴和伯。”
方醒拱手道:“百炼先生不必多礼,方某贸然来访,倒是冒昧。”
王裳居然点头,让人讶然。然后他侧身道:“兴和伯请进。”
方醒摇摇头,伸手相让:“先生年长,请。”
小奶狗在台阶上叫唤几声,王裳俯身作势要打,它这才不甘心跑到边上。
两人进里面,王裳老妻奉茶,方醒起身致谢。
他喝口茶,放下茶杯,微笑道:“昨夜方某进城时遭遇截杀。”
没头没脑句话,王裳却懂方醒意思,他说道:“此辈不可姑息。”
方醒笑意更盛,说道:“方某来济南,不为杀戮,不为打压,只为……要个道理!”
王裳挥挥手,门外大儿子躬身告退,然后他说道:“你要什道理?”
方醒打量着室内简单布置,看看手中茶杯只是平常。
“要个读书人凭什比百姓高贵道理!”
方醒盯着王裳,缓缓道:“方某来之前就听过您事,您同样是对目前士风不满,方某想问……涤荡士风……如何?”
晨曦缓缓轻抚着庭院,仿佛蕴含着生机。
“这是晨。”
王裳指着外面说道:“人有少中老,万物也有。儒学兴盛于汉,中间几度沉浮,文官在宋终究还是成统,这是顶峰,可同样也是衰落肇始。老夫看那多史书,其间多有杜撰,贴金,老夫不喜这等修饰之举,遂弃之,只想寻心中之道。”
“什道?”
“无关世事,独善其身!”
阵沉寂。
晨曦渐渐如云霞,瑞气万千,把雨后院子映照格外生机勃勃。
“您看。”
方醒指着院子里几株残败花树说道:“此时看来几近败亡,可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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