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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就裹着
件大氅打盹，天色微亮时他就用井水洗漱，然后带着人去昨夜
地方。
……
长街上满目疮痍，右边那片被烧毁店铺里有些人在翻找着值钱东西，不时能听到叫骂声。
见到方醒带着人过来，那些围观人都默默散开。
“都停停。”
方醒招招手，等人群聚集起来后，忐忑看着自己时，他沉痛地说道：“昨夜之事让人愤恨，幸而没有闹出人命。”
大家不知道他目，所以继续沉默着。
“损失惨重啊！”
方醒指着边上废墟说道：“这是无妄之灾。”
是！
没错！
商人敏锐让大家都有些小喜悦。
方醒察觉到这些小喜悦，于是给个大喜悦。
“要赔！他们必须要赔偿！”
方醒慷慨激昂，义愤填膺道：“来前陛下叮嘱要安稳，不要动乱，免得百姓蒙受损失……”
商人们马上配合着哽咽出声，陛下万岁呼喊声却有气无力。
方醒愤怒渐渐收敛些，于是陛下万岁呼喊声马上响彻长街，不少人闻声赶过来。
方醒满意点点头，继续说道：“要记住陛下恩情，回头本伯会让人来沟通，损失多少，赔偿多少。”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呼喊声中，方醒拱拱手，然后带着人挤出人群。
商人效忠最不值得看重，朝夕变换，如同墙头青草。
不过方醒需要个形式，步步把取消士绅优待这件事钉死。
身后呼喊渐渐远去，沈石头急匆匆赶来，低声道：“邓珐和何山被抓，杨彦早上想出城，结果城门处盘查很严，又退回去。”
“他昨夜去求那家人，结果被赶出来，后来就去画舫，不知怎地说动那个雀舌去找老相好求情……”
“无耻！”
于谦觉得这等人真是男人之耻！
“去看看大明湖风景。”
行人安步当车，等到大明湖时，没吃早餐方醒饿，就叫人去弄碗面条，蹲在画舫不远处吃。
人吃面，周围站满人，这个诡异场景让路过人都纷纷避开。
“若是能在湖边修个院子，每日垂钓散步，想想都心旷神怡啊！”
方醒把碗放下，起身看着画舫上面探出个脑袋，还是个女人。
“老爷，是雀舌。”
杨彦居然还不肯冒头，这让方醒有些不齿。
……
“秀屿，外面有人，好些人，都带着刀。”
杨彦坐在床边，边上就是包袱，那封书信被扔在地上，多个脚印。
他茫然抬头，没多看雀舌眼，起身，悄然出去。
雀舌悲哀看着他偷偷摸摸靠近窗边，飞快往外看眼，然后屁股坐在甲板上，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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