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
方醒叫锅贴,又让盛稀粥来。
中秋节清晨,稀粥热气散散淡淡渺渺着。
无忧很快就吃完,然后依在方醒膝上看着那些行人,不时低声说着她认为稀奇事。
权谨用浑浊老眼看着这幕,微笑道:“老夫此去正是想过兴和伯这等日子,含饴弄孙,逍遥林下,闲时教教孩子,写些东西,然后就此归去。”
方醒喝口粥,看到权谨个孙子在好奇看着自己,就点点头,微笑道:“当年王荆公艰难,黯然离去,然后前宋倾覆。权公,大明不能学前宋。”
权谨皱眉看着那个孙子,然后又宽容露出微笑,吓那个很少见到权谨这等慈善笑容孙子跳。
“终究纷争太多,前宋不是亡于王荆公,而是亡于党争。”
方醒犹豫下,说道:“说是党争……好吧,权大人,您即将归乡,此等烦恼事少知道些,不然怕是心神不宁啊!”
权谨有些失望点点头,艰难起身道:“多谢兴和伯相送,告辞。”
方醒起身牵住无忧,然后路把权谨家子送出城外,两人拱手,然后车帘落下,旋即权谨那苍老声音从车中传来。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这是范仲淹渔家傲,方醒牵着无忧站在城外,看着车队缓缓离去。
群排成人字形大雁从天空中飞过,声孤鸣远远传来。
“……浊酒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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