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大步进来，目光扫过室内，拱手道：“殿下想知道京城何事？”
虽然江训已经在极力
掩饰
，可依旧被方醒察觉到
些激愤。
而朱权依旧是云淡风轻，等坐下后，他问道：“本王听闻建庶人被放出来，这是何意？”
方醒膝盖无法跪坐，所以盘腿。他双手撑在膝上，说道：“陛下有担当，不以过往恩怨为念，让建庶人重归于民。”
方醒抬头，看着云淡风轻朱权说道：“殿下以为是建庶人快活，还是自己快活？”
朱权瞟方醒眼，指指小几上书说道：“天地悠悠无所归，唯有道才是吾辈归属。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不管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谁能躲得过这归属？”
方醒身体微微后仰，含笑道：“是，尘归尘，土归土，帝王将相百般筹谋，在光阴之前依旧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朱权点头道：“想不到你倒是有些悟性，可愿随本王修道？体验天人交感。”
方醒呵呵笑，说道：“前人种树，后人却不定能乘凉。若是种下株毒树，后人每日在这树下熏陶，那就是害人害己，遗祸子孙，殿下以为然否？”
朱权抬眼，缓缓对上方醒那双含笑眼睛。
没有电光闪烁，没有针锋相对，有只是平淡。
方醒右手微微动，摸到腰间那管眼药水，心中暗道：哥今天来之前就准备好，来啊！对视吧！
他微笑着，渐渐就笑不起来。
个人如果不是在有意状态下，那
可以很长时间不眨眼。
可当你刻意去不眨眼时，保证时间会让你失望。
方醒眼睛开始发酸，就像是有东西在刺激着眼球，几乎下意识就想眨眼。
朱权眼睛依旧稳定输出着云淡风轻，见到方醒在转动眼球，就微微摇头，说道：“你想要什？”
方醒闻言忘记眨眼，沉声道：“护卫！”
朱权摇摇头，轻蔑道：“失护卫，本王算是什？人为刀俎，
为鱼肉，就凭你也配让本王如此吗？”
方醒同样摇摇头，讥笑道：“殿下暗指陛下，方某权当说是自己，可……可殿下以为自己是谁？”
江训在边上面色变，正准备呵斥，方醒却森然道：“本伯为国征战至今，灭国有三，部族无数，殿下当年为国守边，可有这般功绩吗？”
当年朱权受封大宁，多次和朱棣等人合兵出塞征战，可若论战绩，他却比不过方醒。
朱权缓缓摇头，骄傲支撑着他完成这个动作。
他不屑于狡辩！
方醒腰背挺拔，问道：“殿下博览群书，堪称博学，可曾有书让百姓受益吗？”
朱权堪称是博学，可他最耗时却是道家。
朱权轻蔑地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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