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学生都毕业,有去各地传授科学,有去谋生……
他在书院里位置越发尴尬,除去几个熟人,那些后来学生大多对他敬而远之。
“去大市场看看吧。”
……
朱瞻墉喜欢杜海林春卷小摊,喜欢那种市井味道。
来到大市场,看到杜海林小摊前面全是人,朱瞻墉从后面绕过去,洗手,熟练帮杜海林做春卷。
杜海林冲着他笑笑,倒也习惯。
那些顾客有不耐烦,就冲着杜海林和朱瞻墉喝骂,两人都笑眯眯道歉。
没多久,应付完这波顾客后,两人终于是轻松些。
“殿下没上课?”
朱瞻墉眉间舒展着,“那些课都会,今日没有试验,就出来转转。”
两人闲聊会儿,朱瞻墉突然问道:“杜先生,你觉着这人怎活着才有意思?”
杜海林笑笑,拿起毛巾擦擦手,说道:“您说吧,原先觉着读书最有意思,整日读啊读,觉着比别人高等,这心里就别提多得意。”
杜海林此时已经能很洒脱和自然说出自己心理历程,没有丝毫遮掩。
“后来女儿要嫁人,家中突然少进项,这才想起原来直是妻女在养家,惭愧之余,夜未睡,然后就下狠心丢掉面子,跟着学这个春卷。”
“开始吧有些难受,总觉着每个人看眼神都是嘲笑和讥讽,难为情啊!”
“后来开始赚钱,回家把钱交给妻子,这心里就多些说不清道不明自豪,慢慢吧,看着自己养活妻儿,以往高人等那种想法自然是随风而去。”
看到朱瞻墉有些魂不守舍,杜海林忘乎所以,把他当做自己儿子杜尚般拍拍肩膀,说道:“这人啊要实在,别好高骛远,先把自己弄妥当,把亲人弄妥当,若是还有精神,那就再去折腾其它东西。”
朱瞻墉点点头,然后拱手告辞。
“这人怎感觉郁郁呢?难道是陛下给他脸色看?”
看着朱瞻墉落寞背影,杜海林觉得皇家烦恼真是莫名其妙。
“给弄两个春卷!”
“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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