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府城南外有条小溪,小溪两边绿树成荫。
坐在小溪边听着流水淙淙,如果再来杯酒,那便是快意人生。
大早,太阳刚照在小溪上时,这里就陆陆续续来些仆役。
他们在河边清理出片空地出来,然后把砍掉树木抬走,又用青草覆盖贴地树桩,这样看着就不会有突兀感。
过会后,陆陆续续就有读书人来,河边顿时热闹起来。
这些人有未及冠,有须发斑白,但都有个共同点——矜持。
河边只看到大家相互拱手问好,就差人手杯酒。
当慕言到时看到就是这番热闹景象,他笑着加快脚步,路和人打着招呼,走到承办人钱文身前,拱手道:“言道兄辛苦。”
钱文家境不错,人也热情,他拱手笑道:“不过是弄些酒食罢,下人闲着也是闲着,不足挂齿。慕言,等你考上举人,尊父就要为你取字吧?”
慕言赧然道:“家父说小弟太跳脱,不好取字。”
钱文笑道:“是不好取,哈哈哈哈!”
慕言随后就融入那些圈子里,到处和人打招呼,显得格外精力充沛。
“年轻真好啊!”
二十多岁钱文艳羡看着慕言到处窜,随即就吩咐下人摆上桌子和酒食。
两个记录诗词丫鬟到位后,于是诗会就正式开始。
于是词赋满溪,于是大家微醺,当太阳当空时,酒量差几个都已经在放浪形骸。
“好热闹!”
就在大家吟诗作对时,树林中走出几人,为首人赞句。
钱文皱眉看着来人,过来问道:“敢问贵客何来?”
他在树林外放置人手,按道理是没人能进来。
可眼前这人看着很从容,他身后两个家丁模样男子也没有动过手迹象,这让钱文有些迷惑。
小溪边有个微醺书生刚做首诗,赢得片叫好声,正得意,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就喊道:“言道兄,赶他们滚!”
钱文早已成家,却不是愣头青。他看到来人虽然青衣简行,但却有随从,就问道:“敢问仁兄高姓大名。”
来人手中拿着把折扇随意敲打着手心,迈步往前方走去。
“本人方醒。”
来人脚下不停,走到人群前方,微笑着问道:“刚才是谁要让方某滚?”
“方醒……”
在场书生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人喊道:“是兴和伯!”
瞬间小溪边寂静无声,那个刚才叫嚣书生面色刷下就白。他双腿颤抖着,眨巴着眼睛道:“学生……学生……不知者不罪……”
小溪边摆放几张桌子,上面摆放着酒食。远处炊烟渺渺,那是仆役在随时加热食物送过来。
方醒瞟那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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