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船
甲板很大，就在角落里，方醒令人架起烤架，然后弄
些杂七杂八东西在烤着。
武川有些拘束，表情麻木。
“喝吧。”
方醒觉得自己是在窥视
个人隐私，却没有产生任何愧疚感。
武川喝酒很有特色：他先举碗胡乱敬下，然后从嘴角那里喝。
等他被这高度酒辣下，张开嘴吁气时，方醒看到他那缺牙门牙部分，就问道：“自己磕掉牙齿？”
碗酒下肚，武川明显精神些，说道：“伯爷，是北征时咬崩。”
方醒只觉得浑身汗毛立起，换个话题问道：“为何想杀人？”
瞬间武川眼神就变得呆滞起来，直勾勾看着方醒道：“伯爷，小不知道……”
方醒垂眸道：“说吧，本伯听着。”
句本伯让武川那让人能做噩梦眼神变得灵活些，他喃喃道：“小想……想大哥，小是大哥从小手带大，大哥战死，小只觉得……只觉得……”
方醒给他倒碗酒，武川呆呆举碗又干，然后眼睛渐渐发红。
这是差不多六十度白酒，方醒只是轻啜几口，就感觉从嘴唇到咽喉都在发烧。
“长兄如父，你大哥待你自然是极好，所以你怀念他，更痛恨自己当时没有保护好他，对吗？”
方醒看到武川喝差不多，就诱导性问道。
武川点点头，眼中突然泪水滑落，哽咽道：“是，小恨自己……”
方醒突然觉得唯有重情人，才会有变态可能性。
无情则无欲无求，只会想着自己小算盘，哪会有精神去变态！
方醒伸手拍拍他肩膀道：“亲人离去是该悲痛，可
问句，你大哥可有妻儿？”
“有。”
方醒叹息道：“那你饷银肯定大多是给他们，可你想过没有？你那侄子是希望自己有个疯子般叔父，还是有个好好叔父，能让他挂在嘴角，为之夸耀叔父？”
武川呆呆看着方醒，嘴角下撇，看着竟是绝望。
“你没成亲，也就是说你武家就这
根独苗，你若是不管，那孩子以后怎办？嗯？到时候你大哥可能含笑九泉？”
方醒起身走，武川呆呆看着烤架上渐渐变成黑色食物，突然滴泪水就滴落下去，嗤声后，化为蒸汽消散。
“大哥……”
身后声音很凄凉，方醒摇摇头，指指前方，那些被惊动出来人都散开。
肖顾伟走近方醒身边，低声道：“伯爷，那武川可是滴酒不沾啊！”
“那是因为他心中还有敬畏，对上官敬畏，所以有救。”
若是敬畏都没有，那这个人大抵就是行尸走肉，就是个杀人机器。
……
方醒睡觉，醒来后在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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