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黄俭提起水壶冲泡杯新茶,递给汪元。
“老师您尝尝。”
汪元端起茶杯轻啜口,赞道:“好水,好茶!”
黄俭微笑道:“老师,言秉兴最大错误大概就是把此事让言鹏举去做,那言鹏举有些迂,居然去找自己学生,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汪元眯眼看着茶杯上渺渺升起水雾,淡淡道:“从私生子被方醒捅出来之后,言秉兴就声望大跌,哪会有人帮他做事?”
黄俭恍然大悟道:“是。不过言秉兴不该此时动作,等方醒走也不迟,那时候才是时机。”
沉默阵后,黄俭低笑道:“老师,方醒在言秉兴家说那番话可是争议颇多,估摸着此刻不少书信和弹章已经上路,他这也算是得意忘形吧。”
汪元沉吟道:“那些学生被他这训斥,有人茫然,可见此人蛊惑人心手段,嬉笑怒骂皆能有用,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不过此事他却是冲动,必然会付出代价。”
黄俭点头道:“他番话完全否定国子监作用,南北国子监肯定会找他麻烦,还有那些对文人讥讽,有甚至是诛心之语,太嚣张,甚至可以说是丧心病狂,陛下都不会容忍他这般放肆,多半会处罚。”
汪元微笑道:“正是如此,否则北平那边大概是要翻天,那些文官可不会傻乎乎让人把自己比作是废柴。”
黄俭笑道:“殿下估摸着也该后悔吧。”
“谁知道呢?”
汪元意态从容喝口茶,淡淡道:“因果因果,种因得果,慨莫能外。”
小炉子里松果突然炸响声,吓黄俭跳。等火星散没后,他才笑道:“火星,倒是个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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