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兴和伯此举倒是有助于朝政平衡，臣以为坐视即可，想来不管是文官还是兴和伯，都不会再出手，平衡反而就来
。”
张茂
态度依旧是不卑不亢，而且看着丰神俊朗，把他边上有些神思恍惚文方给比下去。
天气不错，甚至还有些雾气刚散去，让人心旷神怡。
御案左边摆放着
碗鱼羹，朱高炽缓缓喝着。
“婉婉厨艺见长。”
朱高炽满意放下调羹，眉间惬意渐渐消散。
“谁对朕忠心？”
朱高炽突然面无表情问这句话。
张茂还在想着朱高炽问这话含义，文方就冒泡。
“陛下，朝中大半自然是忠心耿耿，只不过赏罚皆出于上，陛下，曹老二那事就该重惩！”
赏罚皆出于上，这是竖立君王权威不二法门。
泛泛而谈，毫无可用之处！
朱高炽垂眸看着镇纸，眸中有冷意闪过。
“陛下，臣以为……忠心还得要靠威权，味赏，那只会让臣子们……得意忘形。”
朱高炽饶有兴趣地问道：“朕自继承大统以来，有赏有罚，你想说什
？”
张茂沉默片刻，面露毅色地说道：“陛下，不够大！”
文方驳斥道：“动勋戚重臣，那会人人自危，陛下才登基，此刻不宜大动干戈！”
张茂垂首道：“臣妄言。”
朱高炽冷眼看着两人之间争论，温言道：“畅所欲言，朕不会怪罪。至于……不够大！”
朱高炽面无表情道：“朕刚令人去富阳侯府，从李让开始，全数夺尊荣，收回铁劵，贬为庶民！”
文方悚然而惊，张茂平静被打破。
两人这时才知道，上面这位帝王可是被朱棣磋磨多年，岂会是任人摆布角色？！
朱高炽微微笑，看着有些憨厚，可说出来话却让人心惊。
“告诉他们，大明需要稳定，朕需要稳定，什事自然有朕来定夺，无需旁人插手！”
朱高炽摩挲着镇纸，笑眯眯继续说道：“北征后续事宜还未处置好，难道是清闲吗？那就抓紧吧。”
“是，陛下。”
两人躬身告退，却没看到朱高炽憨厚脸上浮起抹冷笑。
出乾清宫，文方呼出口气，心有余悸道：“方才
以为是陛……是先帝坐在上面，吓死人！”
张茂想起朱棣作风，摇摇头道：“不像，先帝就像是雷霆，不小心就会劈落到头顶，而当今陛下却是水，看似柔顺，却……你想想发洪水时候就知道。”
文方讶然道：“你是说陛下在蓄势吗？”
“对。”
张茂觉得那些文官兴许低估朱高炽，而这个低估说不定会付出代价。
不过……
“陛下对武勋天生就带着警觉和不满……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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