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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官场很诡异平静下来。
杨溥新出,被授予翰林学士职位,算是天子近臣。
今日朱高炽放他和黄淮回家歇息,但杨溥却没有休息意思。
书房里,坐在杨溥侧面是他儿子杨旦。
“父亲,那兴和伯果断拒绝兴和侯升爵,可是有谋划啊!”
杨溥头两个儿子早早就去,三子杨旦就成他希望。
所以他愿意给他剖析这些官场弯弯绕。
“谋划什?”
杨溥肤色因为常年不见日头,看着有些苍白,他抚须道:“为父虽在牢中,可朝中这些人举动却都没有错过。兴和伯不是那等有急智人。”
杨旦皱眉道:“父亲,您意思是说……兴和伯早有此打算?”
杨溥点头道:“是。为父知道他当年在军营中说过,希望自己死后,墓碑上刻着大明兴和伯……而陛下北征前就写这五个大字送给他,这是什意思,你可给为父道来。”
杨旦也是思维敏捷之辈,马上就说道:“父亲,太子如今有些尴尬,而先皇北征前,会不会有什预兆,所以就留下这五个大字,这是……这便是兴和伯护身符啊!”
杨溥微笑道:“不错,确实是这样。先皇待兴和伯如子侄般宠信,多有宽容。而先皇去之后,那恶果就出来……仇家太多!”
“先皇在时,那些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嘛……要看当今陛下意思。”
杨溥有些唏嘘,他在牢里待许久,仕途也停顿许久,如今朝出来,却发现物是人非。
杨旦点头道:“陛下还未表明态度,加之兴和伯北征立功颇大,拒绝升爵之后,最近没人会去招惹他,否则打都是白打。”
“父亲,所以公主出宫散心,无人敢弹劾,就是因为忌惮兴和伯吗?”
杨溥觉得累,他随口说道:“公主深得陛下喜爱,先皇离去,她必然是伤心欲绝,所以出来散散心也不是什大事,只有腐儒才会揪着不放。可腐儒可能为官?”
杨旦懂,“是,若是上弹章,陛下那里必然恼火,以后秋后算账可不好受。”
“秋后算账啊……”
杨溥看看门外,多年牢狱生涯让他变得很谨慎。
杨旦出去看眼,回来道:“父亲,没人。”
杨溥这才说道:“陛下仁慈,可再仁慈人都有性子,以前那些得罪陛下太狠人,大概要倒霉。”
杨旦唏嘘道:“瞻墉郡王被封于新乡,以后大概就藩机会不大啊!”
朱高炽坚定执行朱棣当年责罚,于是在儿子们纷纷封王同时,朱瞻墉却得个郡王。
杨溥抚须道:“公主身体多病,这源头就来自于新乡郡王,所以……嫩头青和傻子才会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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