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禀告道。
朱棣
身体摇晃
下，他手在微微发颤，随意道：“哈烈人此次算是倾国而来，今日战败，那便是覆国之祸，他逃回去也无济于事，只会激发内部争斗。随意，不必刻意去追杀他。”
这就是帝王眼光！
两翼明军正在追逐着哈烈人，整个草原上都是哈烈溃兵，更有无数哈烈人跪在地上，等待着明军去接收战俘。
“陛下，大胜啊！”
杨荣失态，他和杨士奇打马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御医邓峰。不等靠近，杨荣就喜出望外欢呼着。
是啊！大胜，大明北方安定！
朱棣扫他眼，冷冰冰，然后对方醒和张辅等人说道：“随朕走走。”
几人策马缓缓而行。
朱棣看着战场上尸骸，说道：“朕自束发受教以来，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北方，今日战，敌胆已然尽丧，极目四眺，大明已无敌手……”
众人皆仔细听着，朱棣目光转为轻柔，说道：“这是大明奠定威势之战，可惜瞻基未能目睹这战……还有婉婉……那个丫头……”
方醒心脏突然在狂跳着，他跳下马来，可邓峰比他更快，已经冲到朱棣马前。
众人下马跑到朱棣马前，张辅突然喊道：“陛下，您醒醒！”
“杀敌！杀敌！”
本来闭眼朱棣突然睁开眼睛，厉喝道。随后他目光四处转动，看到那些正在追逐着哈烈人明军，不禁就微微笑。
他艰难偏过头去看着方醒，问道：“方醒，后人会如何说朕？”
方醒看着他花白胡须上血迹斑斑，看着他用力握住刀柄大手，眼泪不知怎地就滑落下来，却不敢哽咽，只是说道：
“陛下……陛下雄才大略，武威布于四海，屡出塞外击溃胡人，汉武唐宗皆不如……”
什
唐宗宋祖，什秦皇汉武，你们可曾、可敢亲率大军，数度出塞击溃胡人吗？
“……陛下治下，
朝国势之尊，远迈前古……”
方醒泪水不停滑落，他终于哽咽，继续说道：“其驭北虏西蕃，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天子御国门，君王……君王死社稷。陛下，您……您是千古帝，无人能及，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朱棣身体在摇晃着，他用眼神逼住想搀扶自己下马张辅等人，看无尽草原眼，微微笑，说道：“朕……想再看看瞻基和婉婉，想……再……看看这……大好……河山……”
朱棣身体缓缓向前倾倒，然后伏倒在马背上。
“陛下去！”
邓峰哽咽着后退，然后跪在地上。
那匹白色战马突然动，它轻轻、小心翼翼迈动马蹄，缓缓向前走去，很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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