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虽然开着门，可朱棣还是觉得有些憋闷。
两人在内院里转圈，朱棣神色淡然地说道：“朕估算哈密肯定不保，不过这是好事，以后大明驻军就是
。不过要防止哈烈人……稍后传令，陕西和宁夏两地要注意哈烈人
动向，提防偷袭。”
大太监赶紧去找杨荣和杨士奇，朱棣揉揉眉心道：“天气不大好，草原太广阔，不容易发现敌情，所以只能加强防备，你怎
看？”
张辅谨慎道：“陛下，陕西那边可能性很大，宁夏那边太近，
旦被
军从后面夹击，哈烈人不败也难，不过小心些总是好。”
以前朱棣对这等战前布局多半是先和武将们讨论，然后圣心独断，可今天下决断之后居然还问张辅……
朱棣恍若未觉地说道：“他们若是不去偷袭那两处，此战必然是先试探。上次他们吃大亏，于士气不利，哈烈国主必然会想找回来……方醒那边可有警觉？”
这话有些意思，张辅尴尬道：“陛下，兴和伯那日说些哈烈人事，说是此国国主倨傲，自命不凡，必然是不肯吃亏。”
“倨傲？那是好事！”
朱棣目光深沉，嘴角微微翘起，“朕青年开始领兵，多次深入草原，并身先士卒，哈烈国主呢？不知兵，也敢倨傲吗？那就是不知死活！”
张辅偷偷瞥朱棣眼，看到却是冷漠。
“听闻他们新近打造火器，而且还是有汉人在中间帮忙，朕以已经派人去查，九族！”
诛九族，这个几乎是要流传千古刑罚如今又要出现，可张辅心中却波澜不惊，甚至还觉得有些畅快。
朱棣呼出口气，觉得胸口郁闷去些，就随口说道：“方醒在兴和堡估摸着坐不住吧？”
张辅笑道：“哈烈人还得要段时日才能赶到，无所事事之下，换臣，估摸着也得有火气。”
“当年朕年轻时，带着大军出塞，天寒地冻，吃干饼子，喝是冰水，发现敌踪之后，遇河则涉，冷啊！出水里，那脚都没知觉。”
朱棣眼中全是回忆和唏嘘，他想起自己当年之事。
“那时候什都没想，就是想着杀敌。蒙元人统治还在昨日，晚上睡觉做梦都是……噩梦，谁敢懈怠？”
那是段全民心岁月，为驱除鞑虏，除去极少数人之外，所有人都在支持着大明这个初生政权，义无反顾！
“可如今人变。”
朱棣声音中多些冷意和肃杀。
“朕给他们荣华富贵酬功，他们却在守着自己家族……左顾右盼，做墙头草！”
张辅冷汗都冒出来，他不知道朱棣这话是否是在敲打自己。
“你怕吗？”
朱棣突然淡淡问道。
“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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