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时住所,朱瞻基见到方醒。
严肃方醒!
“瞻基,大事件!”
朱瞻基瞬间就目露精光,“是谁?”
方醒把摞供词递给他,介绍道:“主犯是北平工部左侍郎陈不言,这位陛下曾经大力褒奖过好官,却在家中藏有价值二十余万贯财物,瞻基,这大概是永乐朝难得见tf大案,你敢不敢连根拔起?”
朱瞻基没有犹豫,眉间全是坚毅地问道:“刘观呢?”
方醒面露满意之色道:“刘观带着人犯还在水上飘着,等晚上再上岸。”
朱瞻基闭上眼睛,把这里面关系捋捋,说道:“刘观会不会通风报信?”
“派人贴身盯着他,若是敢泄密,马上拿下!”
方醒更狠更果断,直接准备拿下位左都御史。
朱瞻基点头道:“非常时期,不可怠慢,只要措施到位,刘观就不敢妄动。”
方醒想起刘观在得知陈不言涉案金额时错愕,就有些不屑。
不管是谁,文官们在处理这等大案时,不考虑自身利益罕见,真罕见。
先谋身,再谋事,这是种通病!种已经形成共识通病!
朱瞻基垂眸问道:“还有谁涉案?”
小官小吏朱瞻基不会问,他要是大老虎!
方醒摇摇头道:“陈不言儿子陈胜铎也不知道人是谁,不过往年那人和陈不言有书信往来,很频繁,这是条重要线索。还有,金陵城中有人专门给他们销赃,必须要马上拿那个团伙。”
“陈不言利用南方工程大肆搜刮克扣,你可还记得钱均骅抱怨各地工程都超出预算?”
朱瞻基点点头道:“难道是钱均骅?”
方醒想起钱均骅那被晒黑脸,皱眉道:“说不准,这年头*员太能装,不好凭着外观判断。”
朱瞻基同意这个说法,他说道:“那便要盯紧各部侍郎以上*员,勒令不许离城……这不好,会狗急跳墙。”
方醒点点头道:“咱们不急,若是有人急才是好事。”
稍后,费石也来,他禀告道:“殿下,臣人已经在城外布控,城内就只能靠东厂。”
安纶大概要哭吧,方醒幸灾乐祸想着。
若是有位重臣出逃,马上就会在大明引发轰动,而后责任人自然会倒血霉。
……
金陵都查院左都御史郑多勉就觉得自己离倒血霉日子不远。
“你们这群蠢货!殿下在秦淮河可叫女人陪睡?有吗?”
十多名御史在大堂前站着,面无表情听着郑多勉在喷口水。
看到这些人麻木模样,郑多勉火气更大。
“兴和伯去江阴,殿下在金陵游玩是为何?难道他不会叫女人去住所吗?谁敢拒绝?”
郑多勉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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