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人生而逐利,这是伯爷原话,廷益,你且好好看看吧。”
方醒隐晦在暗喻着朝堂之上价值观,于谦懂,躬身道:“多谢祯亮兄,学生会仔细拜读,此后但有寸进,不敢忘怀。”
解祯亮笑道:“伯爷没有权臣之心,也不需要别人归心,只是在寻找志和道同者,志是纵横四海,道是实用之学,摒弃形而上夸夸之谈。廷益,伯爷志向远大,太孙英姿勃发,大明大有可为!”
……
“父皇,大明大有可为!”
朱棣看看手中贡士名单,再看着朱高炽那仿佛天下英雄皆入彀中得意,面无表情道:“其间大多不可用,这便是天下英雄?至为可笑!”
每次科举取士,最后在宦海磨砺中不知道要倒下多少,平庸多少,最终能得君王看重不过寥寥。
朱高炽讪讪道:“父皇,天下归心,就算是野有遗贤,可那也是大明。”
这是肉烂在锅里意思,朱棣不屑道:“不能任事有何用?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还不如婉婉。此辈精于揣测人心,却不通政务,罢!那个于谦你看如何?”
朱棣提到婉婉,朱高炽有些悻悻然,然后收敛心神道:“父皇,于谦文章被判为惊语,若不是看在他是浙江乡试第六名份上,差不多就要被黜落。”
朱棣冷笑道:“文章文章,家却不需要文章。你记住,所谓文章,不过是用来为难那些读书人,任事不需要文章,要是夏元吉那种人!”
朱高炽鬼使神差地问道:“父皇,那兴和伯呢?”
问完他就后悔,不过依然不肯收回。
“兴和伯?”
朱棣轻笑道:“那竖子就是个猢狲,你切记,读书读书,要读活,皓首穷经者大多迂腐,不堪用。”
这就是用人论,灵活人做事上手快。而古板人大多不堪用。为君者要知人善任,把各种不同臣子安置在适合他们发挥地方,而不是股脑儿按照程序来。
而方醒,朱棣意思大抵就是读书读活,所以触类旁通。
至于朱高炽,朱棣看他眼道:“你也离皓首穷经不远,若不是你身子不争气,此次出海朕本是属意于你。”
“儿臣……惭愧。”
朱棣这是在暗指朱高炽坐井观天,而他也只得受着这个评价。
儿子不中用,那就大力培养孙子吧!
这就是朱棣意思,而且毫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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