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送杨花满绣床,飞来紫燕亦成双……”
方五在船头听着这歌声,不禁笑道:“果然是活过来心情就好。”
赵米点点头:“五哥,只会撑船,水性不好,看好她。”
方五愕然道:“知道。”
里面谢雨晴歪着脑袋,微笑着曼声而歌……
“……风送杨花满绣床,飞来紫燕亦成双,闲情正在停针处,笑嚼残绒唾碧窗……”
歌声悠扬,哪怕不懂诗词,方五仿佛看到个少女正坐在闺房里绣花。春天来,春风把杨花吹进闺房,对紫燕从窗前结伴飞过。
少女把绣活放下,把嘴里残绒笑着呸到窗外。
春季,少女,杨花,紫燕……
方五不禁有些痴,想起家中呆呆,也喜欢坐在窗前看书,那蹙起秀眉是那好看。
等他再次抬头时,就看到谢雨晴,双手吃力抱着块压舱石谢雨晴。
见鬼!她怎把压舱石弄出来?!
“不!你别傻!”
方五举手呼喊着,可谢雨晴却走到船舷边上,回身灿烂笑。
“家父擅长丹青,家人皆有画像,那些画像可惜,若是兴和伯能找到,把它们烧给小女,小女来世衔草结环相报。”
方五慢慢往那边磨动,说道:“你别傻,你到南方还能重新嫁人生子,你日子还长着呢,你……”
谢雨晴微微颔首,“多谢劝告,只是家父腿不好,家母忘性大,家弟胆子小,小女若是不去,心中不安,就此别过!”
白衣闪,水花微溅……
“谢小姐……”
方五猛地扑过去,却晚步。他正准备跳下去,却被赵米拉住。
“五哥,这里水深,咱们救不。对面来官船!”
艘官船得意洋洋从前方缓缓而来,上面站着个小吏,等两船相遇时,几乎是擦肩而过。
那小吏冲着小船这边吐口唾沫,喝骂道:“哪里来贼子,居然敢挡们航道,滚!”
官船缓缓而过,赵米拼命抱着杀气腾腾方五,低声道:“五哥,旦,bao露,咱们就完。”
方五眼睛发红,奋力挣脱赵米,喘息道:“玛德!那该死!那该死!”
运河水依然静静流淌着,方五趴在船舷边上,期待着谢雨晴松开手浮上来。
“五哥,以前运河有人落水,当时下去找人不少,没找到,隔十多天,在上游五里多地方浮起来,吓路过船跳。”
方五捶打着船帮,他想起呆呆,想起那个总是和自己若即若离女人!
……
方家水池,几只大鹅在边上跃跃欲试,想试春水。
黄钟微微笑道:“在下只是让方五他们想办法弄出谢雨晴尸骸,没想到他们做更出色,居然弄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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