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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前院客房里,于谦数数剩下宝钞,他不准备给。
方家不差钱,更不会拿考生来牟利,若是硬要给,那就是把方醒好心当做驴肝肺。
午饭很丰盛,个小盆,几样肉菜堆在上面,满满当当。
于谦不好意思道:“学生借宿就已经够麻烦,这般款待,如何敢当?”
送饭是厨房春生,他得意道:“方家这几天人人都吃这个饭,可不是专为你做。”
于谦有些纳闷,他算是官宦世家,只是到父亲这代就选择大隐隐于市,不入官场。
所以他家境也不算差,可和方家下人们吃饭菜比,他觉得自家有些抠门。
而且等饭菜入口,于谦终于知道那些文人为何会说兴和伯家好吃。
那扣肉入口即化,甜咸得宜,爆肥肠和炒猪肝更是下饭好菜,让于谦不知不觉把小盆饭菜都吃完。
吃撑于谦去外面散步,在庄里转圈回来时,正好遇到老头在大门口逗弄条大狗。
大狗看到他就呜咽几声,老头喝道:“铃铛不得无礼!”
那大狗鄙夷看老头眼就往内院跑,于谦发誓,那狗眼里真是鄙夷。
老头悻悻冲着于谦招手道:“小子过来,陪老夫走走。”
“是。”长者相召不能辞。
两人在前院转悠,老头突然问道:“你对取消军户户籍怎看?”
于谦心中有些猜测,说道:“学生以为,只要能保证那些退役之后军士有事做,能养活家人,那便是好事,利国利民好事。”
“有趣!”
“那你认为重开武学之后,能否让百姓入学?”
于谦想想,皱眉道:“学生以为不该,武学本是武人之地,百姓进来还得从头学,混杂之后,学业参差不齐,不好。”
“有点意思,小子可是于谦?”
于谦躬身道:“学生正是于谦,见过解先生。”
解缙抚须道:“德华对你评价颇高,说你有割席断交之勇,亦有不食周粟之倔,若是能多些务实,以后可为名臣。”
于谦没有谦虚,而是坚定道:“学生以文山公为榜样,不敢说名臣,此生只愿为大明努力。”
“文山公啊!”
解缙唏嘘道:“文山公啊!气节壮千古!”
这话只是赞美文天祥气节,却没有赞美他功绩,于谦昂首道:“解先生,宋末时,朝纲混乱,文山公直指其弊,可惜不为所用,生起伏。”
解缙笑道:“后生小子也敢妄议古人吗?老夫教你个乖,若是要评议古人,你首先得做事,不做事你怎知道古人在那个位置上想是什,他当时能否做更好。”
于谦正色道:“解先生此言大善,所谓不出户,知天下,不过是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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