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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醒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人,所以当马元在北平某位亲戚带着马车礼物来时,连庄子都没给进。
方杰伦去传话,只说自家老爷过年喝多,认不得人,有些癔症,不见客。
至于礼物,当那人请方杰伦代为收下礼物时,方杰伦马上就翻脸,直接赶人。
“老爷,那马元估摸着要疯。这样满北平送礼物,他是嫌锦衣卫和东厂人太无能吗?老奴觉着这人太傻。”
“他不傻,如果没猜错,这些钱财都是他tf所得,谁收谁倒霉。”
方醒想起在金陵时对马元印象,唏嘘道:“看着挺官僚个人,没想到却敢拖人下水,分明就是觉得自己活不,干脆就疯把,让大明官场震动下。”
方杰伦愕然道:“老爷,他这样做损人不利己,不应当吧。”
“有什不应当,那些tf官吏经常会做出些愚蠢事来,可平时却机变百出,这就是迷障。”
解缙来,抱着悠悠走进来,然后把悠悠放在书桌上,这才说道:“老夫当年看好个左侍郎,聪明啊!比老夫都聪明,可最后却栽在女人身上,tf三百多贯,剥皮实草……”
方杰伦出去,方醒看到悠悠抓住支毛笔往嘴里塞,就抢过来,在他嚎哭之前抱给解缙。
解缙抱着悠悠颠着,说道:“马元原先也算是年轻俊杰,可惜后来开罪陛下,幸而太子求情,只是轻罚,可终究无法再进步,迁都后被陛下放在金陵,这人大概是自,bao自弃,就想着捞几笔好致仕,可惜却露端倪。”
“只是他还连累金陵六部不少人!”
朱棣正想着收拾下南方官场,好震慑下那些以为迁都后就天高皇帝远家伙。
“马元算是撞上。”
解缙把悠悠哄好,笑道:“说起来还和你有关系,土豆在北方大量种植,南方粮食就显得多,有人建议不收粮,收宝钞铜钱作为赋税。金陵户部负责征收几省税粮,不走漕运,那就只能存储,马元多半是侵吞仓库里粮食,年前要盘点数量,他慌,就偷拿宝钞去买粮堵窟窿,结果窟窿越来越大,最后只得把火烧库房,想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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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正如解缙所说,初二,金陵都查院和刑部联袂上奏章到。
“马元说方醒献上土豆,把南方粮价都压下去,而且漕丁们也没饭碗,堪称是罪人。”
朱棣把奏章放下,冷冰冰道:“马元侵吞库粮,贪宝钞去买粮补洞,最后放火,想灭掉证据,罪在不赦,令金陵送来。”
这是要开杀戒,可无人敢为马元说句话,消息传出去后,还有不少*员上奏章,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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