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瑛后悔
。”
张辅来到方家，云淡风轻
说孟瑛情况。
“他执掌五军都督府，本就该是陛下心腹，可却在此事上犹豫不决，犯大忌。金忠很乐呵，大中午就敢在兵部喝酒，还叫嚣着活该，鼠目寸光之辈，不足以托大事。”
张辅脸上浮起
抹苦涩，“陛下对武勋不满已经很久，他想让武勋去和文官形成个均衡，可……”
“可你们却认为，以后肯定会是文官天下，所以就不知不觉软化立场！”
方醒觉得张辅真是错估朱棣，更是错估朱高炽。
“太子对武勋不会如陛下这般，你们自己先软，那就是天赐良机，人家不打压你们打压谁？”
方醒说道：“温文尔雅，大哥觉得这是武人吗？在
心中，武人就该是豪迈，就算是计谋百出武将，也该是雷厉风行，而不是温文尔雅，那是在羡慕文人！”
文武合流只是个梦，而且多半会是噩梦！
只要武人开始向文官靠拢，以后就别想翻身！
张辅无奈道：“可武人也不能不学无术吧？想学些东西，除去儒学还有什
？”
得！这位瞬间就把科学给忘记。
不过这很正常，朝中不少人当初对科学颇为厌恶，可到现在，人家都把科学给忘记。
方醒觉得这就是成功，在他规划中，书院只是个领头羊，而更重要就是那些自学者。
“勋戚就是这般代代传下去，谁知道下代是好是歹？若是没出息，到时候手中无权，那就是个空头爵位，还比不得个五品官。”
“所以学习儒学，改变家风，不过是大家未雨绸缪罢。”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嘿！”
方醒嘿然道：“看大家都是在盯着陛下，陛下隔几年就印批儒学书，于是人人对此趋之若鹜，毕竟陛下老嘛！后面还得要看太子。”
这话诛心，张辅却没有反驳，默认。
朝天子朝臣，朱棣六十出头，在这个普遍寿数不高年代，几乎就是寿星。
可寿星终究会归于尘土，下代君王却是个喜爱儒学，喜爱文官。
武勋们着急，从内到外都在急，于是不管懂不懂，大家都捧着本书，整日之乎者也，倒也是蔚为壮观。
这时外面传来阵脚步声，接着就是秦嬷嬷叫喊：“大少爷，慢些跑！”
脚步声渐渐远去，张辅面露柔色道：“是土豆？小子倒是野很啊！好！”
方醒笑道：“这小子腿脚有劲，别人家孩子还在跌跌撞撞时，他就能满院子折腾。”
两人走出书房，站在门外看着远去土豆，张辅生出垂暮之心，有些灰心道：“为兄多年征战，家中没有能承袭爵位之人，这到头来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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